也是,就算修仙世界,人死又怎么能复生?
那些修仙小说里描写地复活,要么是被做成人偶,要么不人不鬼地活着。
她约莫是魔怔了。
柳长庚也愣了一下,因为姜蕴晚哭了。
眼泪好大一颗。
“怎么?看到我那么感动吗?”柳长庚想打趣她。
结果姜蕴晚哭得更凶了。
柳长庚束手无策。
“我我开玩笑的。”
“你别哭了。”
说来也挺搞笑,身为魔教尊者最为器重的首席弟子一身黑衣,此刻却因为一个哭泣的姑娘一筹莫展。
柳长庚对自己的行为也有些无语,这个时候他不应当是趁姜蕴晚此刻在哭对他没有防备马上搜罗出殒丹碎片吗?
那他现在是在干嘛?
哄小姑娘?
他堂堂尊者首席,哄姑娘?
这是他该干的事情?
不过好在,她终于不哭了。
“你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长庚盯着姜蕴晚手上的那枚戒指,殒丹碎片果然在她身上。
“我的朋友死了。”
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
柳长庚坐在了姜蕴晚身边,听她细细道来。
他原本应当紧迫些,鎏金那边拖不了多久,很快苏新桐他们便会追过来。
可柳长庚这次却不想那么急了,只不过听个故事的时间,应当有的吧。
“所以你觉得是因为你不强,所以那个什么庾钰会死?”
姜蕴晚点点头:“是,我打不过那个修士。”
“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若是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你都责怪自己的话,那你恐怕都不用修炼了,因为花在自责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姜蕴晚的泪痕已经干了,她偏头看着柳长庚,声音好听人又好看,说的话确实很容易听进去。
她听进去了,“想不到魔教弟子还挺会安慰人的?”
柳长庚挑眉看她,“怎么,我们魔教弟子就不能有半点人性?就一定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物?”
“难道不是吗?”姜蕴晚反问。
“难道是吗?”柳长庚反问她。
随后又添了句:“你这是偏见。”
落日逐渐西沉,只剩半个圆落在海面上。
柳长庚是第一次和姑娘看落日,这感觉很奇妙。
虽然在魔教有志同道合的伙伴,但他们之间有比月升日落更重要的事情。
“这样看来,两个人看落日也不错。”柳长庚算是解锁了一项新体验。
“谁说是两个人,明明是三个人,还有庾钰呢。”姜蕴晚一脸认真。
柳长庚觉得姜蕴晚有些煞风景了。
两人又看了一会,姜蕴晚起身,将庾钰的骨灰洒向大海。
“去吧,庾钰。希望你来世不要过得那么苦了。下一世,天高海阔任尔翱翔。”
姜蕴晚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柳长庚看着姜蕴晚,橙色的光芒映照在她身上,竟是消解了她一身血色的肃穆,整个人变得暖洋洋。
他觉得,时间好像过得有些快了。
落日已经看不到头了。
姜蕴晚:“好了,你该说说你们魔教这次是来干嘛的了?”
她瞟了他一眼,“总不是来交朋友的吧。”
柳长庚没有闪躲分毫。
“魔教弟子从来不交朋友。”
“没有朋友?这么惨?”
“没有朋友,便没有琐事烦忧,这是我们尊者下达的宗旨。”
“这是什么狗屁宗旨。”
“你”柳长庚说不过她。
他是君子,绝不可能像姜蕴晚那样骂人的。
姜蕴晚见好就收,立马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这次突然出现,不是来找我谈心的吧。”
“自是为殒丹碎片而来。”
姜蕴晚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将手背在身后,“抱歉啊,这次我没办法给你了。”
因为她需要变强。
柳长庚看着她,他其实可以强抢。
如果他想的话。
不过,他还是那么干了。
当务之急还是殒丹碎片更为重要。
于是柳长庚抓起姜蕴晚的手腕,想要夺丹。
姜蕴晚反应也快,左手立马格挡。
一来一回,一招一式间,尽是拉扯。
姜蕴晚想,柳长庚是个好对手。
柳长庚想,姜蕴晚虽然是个法修,但招式很利落。
桑谨之循着姜蕴晚的气息赶到的时候,便看到她已经和魔教弟子扭打在一起了。
“姜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