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高兴多久,庾钰就因为门槛摔了。
弄的鼻青脸肿的。
这被那阿碌和阿旭抓到了把柄。
他们干活不积极,给人使绊子最在行。
阿碌:“都怪这些婢子们,若不是她们非要殿下修什么破轮椅,殿下也不会受伤。”
阿旭:“就是,我看该狠狠责罚。我这就将她们送到内务府去领罚。”
这两个人真是闲得慌。姜蕴晚对他们没什么好脸色。
“慢着,这事与他们无关。”庾钰坐在轮椅上,桑芷在为他上药。
这是姜蕴晚第一次见到庾钰摆出皇子的架子。
“可是殿下,他们终究是害您受了伤。”
“就是啊,殿下,这两个丫鬟不发不行啊。”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吗?这事与她们,无、关。”
庾钰的眼神一下子变冷。
“可是殿下”阿旭还想再说。
庾钰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好了,不必多言,若是再说惹恼了我,去内务府领罚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庾钰说的话慢悠悠,却带有皇子的威严,“你们知道的,我虽废人一个,但终究是个皇子,惩罚两个奴才不是多难的事。”
阿碌和阿旭被吓到,双双跪下,“殿下息怒。”
“行了,你们下去吧。”
阿碌和阿旭离开了,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被我吓到了?怎么都不说话?”
桑芷:“没有被吓到,就是第一次见殿下这一面。”
“那平时的我是什么样的?”
桑芷斟酌着措辞,“就很温润,待人宽厚,不会和任何人起冲突,以和为贵。”
庾钰听着桑芷的描述轻声笑了起来,“姜晚,你也这么觉得吗?”
“是的,殿下,殿下平时确实是这样。”
“你们和我待在一起也没几天,搞得有多了解我一样。”
“殿下很简单。”
“不,你们记住,在这皇宫里浸染过的人,没有人是简单的。”
包括他。
庾钰摩挲着轮椅的把手处,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姜蕴晚晚上的时候偷偷掐诀变了个术法,将潇湘院里所有的门槛都变消失了。
庾钰自然是注意到了,可他没有多问。
阿碌和阿旭,将潇湘院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太子庾悟。
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地位低下的皇子连奴才都不如。
当日他们兄弟俩就是被那庾钰的几句话唬住了,事后想起总是后悔,他们有太子撑腰,怕一个残废的皇子做甚。
于是第二天阿碌和阿旭便去向太子告状了,言辞都夸张了些。
“怎么?我那好弟弟那边有新情况?”
太子最近要处理的事务繁多,因此不太有耐心。
“太子,奴才好苦啊。那十一殿下对我们太过分了。”
于是阿碌和阿旭将那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核心思想就是十一殿下护着那两个丫鬟,丝毫不将他们这伺候了好几年的放在眼里。
“你们是说我那好弟弟为了两个丫鬟要罚你们。”
“是啊,太子殿下。您可要为奴才们做主啊。”
阿碌和阿旭信心满满,太子殿下一向对十一殿下不好,他们直觉太子殿下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可是事态并没有如他们想象那般发展。
太子将腿抵在阿碌的背上,“凭什么你们认为,我堂堂太子会为两个奴才出头?嗯?”
这话一出,阿碌和阿旭两个人就知道太子发怒了,他们跪得更低,“太子息怒。”
庾悟一脚踹一个,并传唤了贴身太监,“来人,把这两个拖下去,杀了。”
“遵命。”
“太子饶命。”
“饶命啊,太子。”
太子皱了皱眉头,“很吵。”
那太监听到后直接徒手将那两个奴才的舌头拔了出来,在身前擦了擦手,像是在做一件再也寻常不过的事情。
“太子,不吵了。”
“嗯。对了,别留全尸。”
“遵命。”
阿碌和阿旭永远不会明白,皇权不容践踏,也不能赌。
奴才终究是奴才,皇子永远是皇子。
哪怕地位再低的皇子,至高无上的权力不会为卑微的奴才撑腰。
“那十一殿下那边,需要再派人去吗?”
“不必,他那边不是有两个丫鬟吗?叫她们接替那两个奴才,继续监视小十一。”
“遵命。”
“小十一的贴身丫鬟反倒为我所用,他若是知道,表情一定很精彩。”
太子的脸上带着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