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应当去。”
“为何?”
“既然恶鬼事件没有进展,也该推进欲擒故纵策略了。其实抓鬼也不影响你收集秦美成的爱慕值,完全可以两线并行。”
“你说的不错。”
姜蕴晚思考了一下,“那行,这个花灯集,我就去吧。”
姜蕴晚突然想起些什么,“不过,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催我,之前都是聊完新解锁人物基本信息之后,你就隐身了。”
“是的宿主,因为这次的任务对象有点难,我当时刻提醒你。这个任务的主线还是爱情为主,希望宿主要弄清楚轻重。”
“知道了。”
它说得对。
姜蕴晚就没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她本来就是来完成任务的角色。
她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为修士的那种责任感,导致她有些入戏太深了。
花灯集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姜蕴晚和桑芷也精心打扮了一番。
姜蕴晚穿了件应景的橙色华裳,发间垂着橙色的丝绦。
桑芷则是穿了水粉色的齐胸襦裙,将她衬得明媚可爱。
人群间,一橙一粉格外耀眼。
苏新桐依旧是素白色对襟窄袖长衫,桑谨之唯爱黑色短打。
两人默默跟在姜蕴晚和桑芷身后。
晏于野则是和秦美成并肩走在一起。
秦美成确实很会利用自己的样貌,一件水蓝色的直襟长袍将秦美成的美貌放大了。
花灯集热闹是热闹,但这里的灯怎么没有火?
姜蕴晚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不是花灯集吗?怎么花灯都不点火?”
桑芷:“我也发现了。”
秦美成解答了他们的疑惑:“听说花灯集里的花灯一开始都是有火的。后来这里发生了一件事,之后大家都不点明火了。”
“发生了什么?”姜蕴晚很好奇。
“秦楚馆是长公主一手操办起来的,开始的时候有很多没有门路的读书人便想走长公主这条路子,说来也可笑,他们将卖身卖艺当成了自己的敲门砖。听说那个时候,馆里的读书人比看客还多。”
“有两个读书人,一个叫阿轲,另一个叫阿辞,两人命运相似,都是家道中落,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两人一拍即合,一起来到了秦楚馆寻谋生。阿轲人长得好看,会弹古琴,琴棋书画都精通,他虽然没有得幸见到长公主,但姣好的容貌让阿轲在秦楚馆混的风生水起,来往的女子都喜欢看他。相比阿轲,阿辞就没有这么好运了,阿辞虽然也会些琴棋书画,但远没有阿轲那样受人欢迎,秦楚馆的管事对他态度也不好,多叫他干些打杂的活。无奈,阿辞只好将圣贤书时时放在身边宽慰自己读书人的骨气至少还在。”
姜蕴晚听得很认真,“后来,两人应该渐行渐远了吧。”
“不,两人仍旧住在一起,因为穷困,他们两个一起借住在秦楚馆里放书画的阁楼里。听说哪怕阿轲赚了很多钱,管事想给他安排好一点的住处,都被他给拒绝了,扬言说阿辞住哪他住哪。”
桑芷:“那阿轲是个重情义的。”
“是啊,大家那时候都说这两人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秦美成一边说着一边付钱挑了一盏没有火的狐狸样式的花灯,“但是后来,秦楚馆着火了。火势大得连累了旁边好几座院落,阿轲就在火灾里,阿辞很幸运,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刚好从外面要回秦楚馆,幸运地躲了过去。”
姜蕴晚:“阿轲在火灾中死了,是吗?”
“听说没死,他破窗逃了出来,但是全身都被烧伤了,除了额头上的一块是完好的皮肤以外,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这之后,阿轲就被秦楚馆劝走了。因为大家看到阿轲身上的烧伤,会害怕。”
不知为何,听到烧伤,姜蕴晚觉得很熟悉,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还在哪里有听到过。
好像是听谁提了一嘴,但想不起来了。
桑芷:“那阿辞呢?”
“听说阿辞后来娶了新妇。”
姜蕴晚觉得奇怪:“他们两个那么要好,就这么断了联系吗?”
“阿辞说,是阿轲不想跟他联系。久而久之,就断了联系吧。”
桑芷:“大概是那次火灾带给阿轲不可磨灭的伤害,所以才会不想见昔日旧友吧。”
“可能是吧,那次火灾带给金陵城很大的损失,在那之后,花灯集不点火成了约定俗成的习俗,也算是为了纪念那些在火灾中丧生的人。”
桑谨之:“那他们现在还活着吗?”
“阿轲因为全身烧伤面积过大,没多久就去世了,至于阿辞好像新婚一年后因为落水也死了,他的妻子没多久便改嫁了。”
晏于野:“好唏嘘。”
大家都有些沉浸在刚刚秦美成讲的故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