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我有事要告诉你。”
桑榆突然严肃,让两人以为晚晚的事情还有变化,一时间紧张起来。
“谨之,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什么?”
桑谨之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桑芷也有些懵。
“谨之,你天赋很高,不该囿于你伴习的随侍身份,反而当你失去了施展拳脚的机会。我一直让你在教习的时候辅佐我,却没想清你的处境,这是我的不对。”
这是桑榆第一次和桑谨之说那么多话。
“今日姜师妹在戒律堂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忽略了你的处境,好多年”
“姜蕴晚提的?她提出来的?”
桑谨之仍旧不可置信。
“是。姜师妹说,她不想看到‘青冥却垂翅,蹭蹬无纵麟。’便向我的师尊请命,想让师尊收下你,但师尊曾立下誓,收下我之后便不收弟子了,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让谨之拜阿姐为师。”
桑芷明白过来其中的缘由。
“是,谨之你愿意吗?”
桑谨之没有回应,桑榆以为桑谨之在犹豫。
“你不必担心日后叫我师傅别扭,就算拜师了,我们依旧以姐弟相称。”
桑谨之仍旧没有回应。
桑芷戳了戳他,“诶,臭小子你傻了?阿姐问你话呢?”
“我说,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快答应啊,你不是喜欢阿姐吗?”
后面这句桑芷说得很小声。
“阿姐,姜蕴晚当着很多人这么说的吗?”
“是,三位长老还有苏师兄都是见证,这个你不必担心。”
“晚晚好勇敢。”
桑芷真心钦佩姜蕴晚的勇气。
桑谨之抱拳,单膝跪下,“阿姐,谨之愿意的。”
桑榆轻轻扶起桑谨之,“好。阿姐今后一定会多注意你些,不会像从前那般了。”
“阿姐,你心里只有修炼,确实该把心思多分分些到我和谨之身上。”
“知道了。”
她轻轻刮了下桑芷的鼻子。
“对了,晏于野在何处”
“阿姐找他做甚。”
“自是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他。”
“什么好消息啊?”
桑芷缠着桑榆一直问。
“你就告诉我吧。”
“好好好,就是我也请命要收他为徒了。”
“这样啊”
桑芷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样阿姐和晏大哥就更有时间朝夕相处了。
她其实没那么开心。
“怎么?没收你做徒弟,不开心?”
“才不是,我才不要练剑呢,又重又无趣。”
“好好好,你想练什么就练什么。晏于野住哪里呢。”
“这里。”
桑芷领她到了一处门前。
“你对这弟子苑倒是熟悉。”
那当然,桑芷心想。
“桑师姐还有师妹怎么来了?”
“阿晏,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啊。”
“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只是有些震惊。”
“那好,今后我便是你师傅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收我为弟子呢?”
“因为你在剑道上很有天赋,我相信假以时日你甚至能超过我和谨之。既然要收下谨之,那么多你一个也无妨。”
“那就多谢师姐了。”
“嗯?还叫师姐?”
“不,师傅好。”
“乖徒儿。”
桑榆满意地点点头。
“行,你休息吧。”
“我送你们。”
桑芷一句话没说。
而晏于野也没有和她说话。
他们已经可以互相打笑,晏大哥和阿姐之间比桑芷想象中还要熟稔,甚至阿姐还叫他阿晏,这么亲密的称呼。
晏于野将她们送出去的时候,看到桑谨之坐在石桌上发呆,好像坐了很久。
他其实跟这位不太熟,便没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发现桑谨之还坐在石桌旁。
难道他坐了一夜?
晏于野没有深究。
姜蕴晚睡的很香,甚至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偶尔睡一下懒觉,确实不错。
她突然想到昨日苏新桐送她回弟子苑的时候。
“师兄,想说什么?”
“你不必担忧修炼,偶尔休息一天是不会耽误的。”
“嗯,我不担心的。”
她又走近了些苏新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