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姜蕴晚被师姐呵斥,有人笑她活该。
她注意到是那天说她娇气又恶毒的那个。
叫什么来着?噢,叫刘治。
她冷酷地瞪着他。
“刘兄,她瞪你诶?”
“瞪我?瞪我也得到外面受罚。”
姜蕴晚没理,拿着木剑到了外面领罚。
桑谨之看到了,眉头紧皱。
因此在教习的时候,桑谨之指导招式的时候,不由得对那位刘治用力了几分。
“哎,疼疼疼疼。”
刘治疼的一把扔了木剑,气愤地指着桑谨之破口大骂。
“你个小杂种,刚刚那么用力作甚。”
“你姿势不标准,我只是纠正你。”
“谁让你来指导了,要不是看在桑榆师姐的面子上,谁想你待在这碍眼啊。”
刘治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这里谁不知道,你桑谨之只是桑家收养的一条狗,如果不是桑榆,你能进玄天门,还指导我?你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啊。”
“大家说是不是啊。”
桑榆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刘治住口。”
桑芷也在为桑谨之说话。
“刘治,你太过分了。”
桑谨之没有说话,他知道,沉默是对桑家最大的保护,这里的弟子无一不是世家子弟,哪怕他有再高的本领,为了桑家,他都得罪不起。
只是手中的剑越握越紧。
突然,一枚簪子横在那刘治的眼前。
只差一毫米,那刘治的一只眼睛就保不住了。
刘治吓得不敢乱动。
“我看是哪只狗在乱叫啊。”
姜蕴晚跑了过来,挡在了桑谨之的身前。
“姜蕴晚,你不好好领罚,又跑进来作甚。”
桑榆有些不满姜蕴晚没规矩地跑进来,她刚刚才罚过她。
“抱歉师姐,我处理完,马上两倍地罚我自己。”
姜蕴晚走近刘治。
“刚刚是你在乱吠,骂我们小师弟?”
她对着众人叫他小师弟了,桑谨之很紧张。
他是有些怕姜蕴晚会吃亏
“是是又如何,他都不算玄天门的弟子,又怎算得上是我们的小师弟啊。”
姜蕴晚狠狠地踢了刘治一腿,“只要进了玄天门,学会了本事,那就算得上玄天门的弟子。诸位不认谨之师弟是玄天门的一员,是打算以家世欺人吗?”
“再者,谨之师弟可比你这个连御剑都学不会的废物强多了。”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吧。”
“看来,你还是不服。”
姜蕴晚又施展着簪子戳他的腿,很疼但没有伤口。
这是她最近新发现的簪子的妙用。
桑榆想制止,却被姜蕴晚提前预判了桑榆的动作。
“桑师姐就别拦我了,一切后果我一力承担。”
被姜蕴晚挡在身后的桑谨之,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护着他。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服了吗?”
“服了服了。”刘治痛苦哀嚎。
姜蕴晚利落地收回法器。
“向谨之师弟道歉,认真地道、歉。”
刘治几乎是匍匐着到桑谨之的面前。
“对对不起了,师弟。”
桑谨之这时说不出话来,只微微点了点头。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姜蕴晚看向桑谨之,拍了拍他的肩头。
“没事了。”
随后又对着桑榆抱拳行了个礼。
“桑师姐,我这就去受罚。”
离开前,她对桑谨之眨了眨眼。
桑芷对姜蕴晚的行为很惊讶,她从没有见过女子会这样护着另一个人。
这坚定了她好好修炼的决心。
日后她也可以这样站出来守护另一个人。
她看着晏于野的方向。
刚刚的小插曲后,晏于野又在向桑榆请教了。
他看向桑榆的眼神,不清白。
桑芷再清楚不过这样的眼神了。
晏大哥也曾这样看过她。
只不过他精于剑道,而她在剑道上天分不高,两人的共同话题越来越少。
反倒是姐姐和他,越走越近
桑谨之看着姜蕴晚离开的方向,又看到晏于野和桑榆在热烈交流。
他最终还是没跟桑榆请示,直接离开了。
姜蕴晚其实没觉得练剑招是惩罚,本来她在剑道上就薄弱。
她乐得抽出一整块时间来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