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五分之一?也不多啊,苗人就这样答应了?”
我有些不解,篷车司机则又白了我一眼。
“小伙子,你以为云荒是什么地儿?
走云荒,刀尖淌,血流尽,天地葬。走云荒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差事儿,不说云荒中的各种野兽,也不说云荒中一直对立的蛇蛊两族,就说云荒中铺天盖地的瘴气,都足以让一个成人瞬间毙命。
知道瘴气吗?那是老山林子中常见的毒气,大多是腐烂的动植物散发的气体。
那些气体比空气密,所以它们不会飘散,而是沉在茂盛的树木之间,直到汇聚成片,就像雾气一样,如果不是有经验的人懂得分辨,一头扎进瘴气里,可就一命呜呼了。
而这瘴气,还只是云荒中最‘安全’的‘危险’,各种野兽毒物,断崖沼泽,还有……”
“还有什么?”
“据说啊,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云荒中,还居住着最原始的蛇蛊两族,这两族常年争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开战,如果走荒人不小心卷入了两族的斗争,啧啧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着篷车司机的解释,我当然也意识到了云荒的危险,也明白了为什么平安村的苗人会允许那大人物以五分之一的“分红”带人走云荒
。很简单,云荒那么危险,平安村的苗人自己都不一定敢深入,所以接受那大人物的方案,什么都不做,躺在家里数钱,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安全。
“那这么说,老哥,走云荒的人在平安村的眼里,相当于财神爷?”
“那可不~~所以我们龙头老大想去平安村,第一个就去拜访镇里的走荒人。可惜,走荒人当然不会为了救人得罪苗人,他们与苗人之间属于互利的形式,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打破这形式。”
“那老哥,你们龙头老大都请不来,我去请能行吗?”
我有些没把握,篷车司机则白了我一眼。
“你傻啊?我们龙头老大去请没有请来,是因为我们龙头老大要去平安村抢人。而你去平安村,只是去找你失踪的发小,走荒人就算答应了你,也只是捎你一程进入平安村而已,对他们和苗人们之间的形式又构不成影响。”
篷车司机说完,我是恍然大悟,赶紧又给他再递了一根烟,询问他那走荒人歇脚的“悦来饭店”在哪儿。
篷车司机也爽快,指了指这乌镇长街一边,说今天是星期三,应该会有从外面过来交接班的走荒人在那饭店吃午餐。
“那老哥,那走荒人叫什么名字,长啥样?”
“我说了,走
荒人是一个职业,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走荒人因为常年走云荒,一眼看去完全与常人不同,所以你能够认出来的。”
篷车司机说完,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看你这么讲义气,我也多说几句。如果你真的能让那走荒人带你进平安村,那么进了平安村后,谁的话都不要听,什么东西都不要吃。如果有苗人为难你,你就说你是那走荒人带你进去的。还有,就算你那发小真的在平安村,找到之后先别露声色,先赶紧出来,再想办法营救,切不可直接与村寨里的苗人发生冲突!”
“明白了老哥,多谢了。”
我听的点头,篷车司机也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声“万事小心”,这才发动篷车掉头离开。
目送篷车司机远去,我也没多想,按照他说的就找到了长街上的“悦来饭店”。
远远看去,这“悦来饭店”其实就是一个小餐馆。而当我靠近至餐馆门前时,我是不由得就蹙了眉。因为我只看见,此时这餐馆中,正有一群食客争相恐后的向着我这边奔来,似乎是在躲着餐馆中的什么东西一样……
我侧过身让了路,也在这些食客奔出餐馆后,站在门前看向了餐馆中的情景。
随即,
只是一眼,我便不由得心中一动,因为我这一眼,直接就看到一个显眼的男人。
男人三十四岁的模样,身穿苗族传统服饰,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银饰苗刀,身材非常魁梧,就正站在餐馆中央的饭桌旁,一只脚立在地上,一只脚踏着凳子。
这让我瞬间想到了刚才篷车司机对走荒人的描述,说走荒人常年走云荒,一眼看去,就与普通人不同,所以我不用担心找不到。
那么,这个苗族男人,难道就是篷车司机说的走荒人?
还不等我多想,又一个男人从餐馆一边冒了出来,戴着个眼睛,斯斯文文的,看穿着明显是汉人。
“这位大哥,我们小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吗?”
“那倒没有……”
随着斯文男人的询问,苗族男人一挥手,指向了身旁的餐桌。
“只不过我明明只吃了一只烧鸡,老板娘为什么要给我算两只烧鸡的钱?”
“你胡说!你明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