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我当然心惊,篷车司机又跟着一点头。
“小伙子,你别看我们这乌镇已经开放,那平安村……小伙子,你知道那平安村为什么要叫平安村吗?”
“为什么?”
“因为上面希望那村子平安一点……”
篷车司机说着,再次压低了声音。
“小伙子,九十年代初,上面开始重点开放各民族,苗族也不例外,这乌镇就是在九十年代初开放的。
但并不是每个地方都像这乌镇,乌镇之所以开放,是因为这里的苗人本就经常与外面的汉人接触。
而平安村那种险山恶水的地方,到现在可都还保持着不与外界联系的状态。”
“为什么啊?”
“为什么?”
篷车司机一顿,探身瞧了瞧街道两边,似乎在确定这街道上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谈话,跟着他才凑到我身旁继续低声说了下去。
“因为平安村里的苗人几乎都属于内族,他们信奉的祖先是蚩尤,而汉人信奉的祖先是炎黄,蚩尤和炎黄怎么回事儿,不用我说了吧?”
“我靠,大哥,你这话可有些搞分裂的成分啊,这可要不得啊!”
“诶~~你这小伙子怎么还说起了我的不是?我可是在好心奉劝你,再说,看到我这篷车上的国旗没有,我可是爱国的啊。”
篷车司机圆鼓着眼说完,转头就想驾车离开,我赶紧陪着笑递了一根烟,表示自己也就是顺嘴一说,然后又询问他,刚才说平安村前段时间出了事儿是什么情况。
篷车司机接过烟,点燃猛抽了一口,跟着叹气般的将烟气吐出,这才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原来,之所以这篷车司机会叹气,是因为前段时间去平安村出了事儿的人也是一名篷车司机。
那篷车司机二十出头,是从外面过来接手他爹的篷车司机工作的。
别看这乌镇不大,但因为这乌镇四周的村子都没有交通工具,篷车司机也就成了乌镇的热门行业。
又因为这乌镇的篷车行业都被一龙头老大垄断了,基本没有了恶性竞争,收费也就一直不便宜,所以几乎这乌镇的篷车司机,每个月都能赚上比外面大城市白领还高的工资。
那出事儿的小伙儿,也就是在外面打工混不下去了,才回来接手了自己老父亲的篷车司机工作。
又因为刚接手,对这乌镇周边的村子都不熟悉,也不知道平安村的凶险,那小伙儿这才接下了一单去平安村的单子。
不过,起先那小伙儿并没有想接下这单子,是因为下单的乘客,一个四五十岁的苗人,在下单后,直接就塞给了小伙儿一个小盒子。
小伙打开盒子一看,只发现盒子里的竟是一颗剔透玲珑的红宝石,当下就起了财心。再加上那苗人掏出了三百元现金包车,小伙也就一口答应了下来,让那苗人帮他指路,他也就载着那苗人去了平安村。
哪想到,那小伙儿是一去不回。后来,小伙父亲因为联系不上小伙,找上了乌镇篷车的龙头老大,龙头老大召集了所有篷车司机询问,这才在其中一个篷车司机那儿得到消息,说那小伙的篷车驶上了去平安村的路。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小伙儿的父亲更是跪着恳求龙头老大帮忙,让龙头老大去平安村把小伙儿救回来。
龙头老大再三思索,最后还是答应了小伙儿父亲的恳求。不仅仅是因为龙头老大与小伙父亲有些情义,还因为这乌镇的篷车既然是那龙头老大
垄断,那龙头老大也就相当于大老板,如果其手下员工出了事儿不管,说不定龙头老大就会在一众司机中失去威信。
就这样,龙头老大答应下小伙儿父亲后,先是去拜访了乌镇中唯一与平安村有交际的走荒人,想通过走荒人救出小伙。
哪知道,走荒人并不想插手这件事儿,于是龙头老大只能去请了一帮打手,一个个打扮的斯斯文文,也乘坐着篷车,就上了去平安村的路。
虽然龙头老大在乌镇很吃得开,但对于平安村他也一无所知,所以他的打算非常谨慎,先礼后兵,如果不能平安的救回小伙儿,那么再动手抢人。
于是,在篷车到达了平安村村口时,龙头老大便招呼着众人下了车,一个个打扮成放山人,这才进入了平安村,寻找小伙儿的踪迹。
哪知道,龙头老大一行人,才进入平安村,便直接傻了眼。因为他们只发现,平安村里竟然在举办一桩婚事儿,而婚事儿的新郎,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小伙儿!
看着载歌载舞的当地苗人,龙头老大他们才长松了一口气,也在当地苗人的带领下,一起加入了婚宴。
苗族的习俗就是这样,当有大喜的事儿时,就算是过路的路人,也会被热情招待,奉为上宾。
于是龙头老大一行人,也就与当地的苗人一起开开心心的吃喝了起来。
直到龙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