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直接开门,老仇在瞧了眼这二零二的门口地面后,从他的肩包中掏出了刚才他洒向这楼道深处的白色粉末,仔仔细细的在这二零二门口地面上重新洒了一遍。
洒完之后,老仇才自顾自般的点头,也从裤兜中掏出了一柄十字钥匙,借着尸烛火光,插进了这二零二的防盗门锁芯中。
随着一阵金属与锈迹的摩擦声,老仇将钥匙完全插入了锁芯,但他并没有直接拧开这二零二防盗门,而是猛然就抬头看向了这防盗门的上方!
我当然心中一动,瞬间联想到了那于天花板上爬行的“壁虎”,抬头就扬起了手里的扳手。
然而,此时这二零二防盗门上方,并没有爬着那白脸红嘴的“壁虎”,至于老仇的猛然抬头……是因为这防盗门上半吊着的绿色门牌……在动……
“哐哐……哐哐……”
不错!这防盗门上半吊着的绿色门牌,正在轻微的左右晃动,虽然发出的声响不大,却一下下敲进了我的心里。因为要知道,这楼道里没有通风的窗户,也不见刚才吹熄尸烛的“壁虎”,那么,这标记着二
零二的绿色门牌,又因为什么在动?
没等我多想,原本盯着门牌的老仇双眼一转,收回了视线,瞧了眼门口地面上他刚才洒的白色粉末,再然后,就直勾勾的盯死了这二零二防盗门。
长久而深邃的凝视,老仇就像盯死了猎物的鹰。直到他那大瞪双瞳中的眼珠子再次一转,这一次,他扭头就直勾勾的盯死了我……
我当然心中发毛,只想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儿?
赶紧扫视了一遍浑身上下,然而,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再看向老仇,老仇却已经没有再盯着我,他松开了插入防盗门锁芯中的钥匙,从肩包中翻出了一个三指粗的、装着泛黄液体的玻璃瓶,打开玻璃瓶后,将泛黄液体,洒在了这二零二盗门前的白色粉末中。
我当然看不懂老仇的“操作”,老仇则又在收了玻璃瓶后,翻出了一个打火机大小的、黄布包裹的东西,直接塞进了我的裤兜里。
“昇贼,千万别打开这黄布,也千万别去碰里面的东西,这二零二比我想的还要棘手,这东西……能保你的命。”
也不等我回
应,老仇再次握住了插入这二零二防盗门锁芯的钥匙,沉着脸一点一点的顺时针拧动,打开了这二零二的防盗门。
顿时,一股熟悉的、让我浑身汗毛止不住倒竖的怪异气息,混合着浓烈的腐臭,从这被老仇打开的防盗门中狂涌而出……
如果说飞雪凶宅中的怪异气息,只是在凶宅中弥漫,那么这二零二中涌出的怪异气息,就是在将我包裹着侵蚀……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也与打着尸烛的老仇一起,就踏入了这二零二凶宅。
然而,仅仅只是一步,在踏入这二零二凶宅的一步之后,我便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因为借着尸烛火光,我只清晰的瞧见,这二零二凶宅门口,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动物残尸……
麻雀、老鼠、猫狗、鸡鸭……
这些动物残尸,大多数部位,都只剩下了毛皮和尸骨,而少数还带着血肉的部分,基本都是血肉堆积最少的手爪和头颅……
“妈的……屠宰场吗……”
我止不住的骂,戴着的耳机中,则又传来了老仇沉到极点的声音,看来他已经打开了耳机
的通讯系统。
“昇贼,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过来的时候,那林荫道一片死寂了吧……因为那天花板上爬行的玩意儿,脸色惨白,却嘴齿通红啊……”
“草……”
当然听懂了老仇的言外之意,也瞬间联想到了在宿舍时老仇说的、五年前翻修这二零二的工头杨明、生食工友毛绒兔一事儿。
关于那件事儿,老仇可也说了,饿的……不是杨明……
“冷静,有尸烛在,就算这宅子里有夜叉,也不敢随意靠近。”
耳机中再次传来了老仇的声音,我也不自禁的挪了挪双脚,靠近了一些他手里燃烧的尸烛。
说也可笑,比起这凶宅的惨状,这人油炼制的尸烛,此时竟然成了我眼中的至宝,哪怕做过几年协警的我,知道擅自处理尸体,属于违法行为……
没再多说什么,老仇反手关上了防盗门,便带着我一步步深入了这满是动物残尸的二零二凶宅,借着尸烛火光,在同样堆满动物残尸的漆黑客厅里探索了起来。
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直到我们在这二零二客厅角落,发现了一张背靠着
墙角的木桌。
实木质地的木桌,完全的开裂膨胀,就好像在下水道中浸泡过,只要轻轻一摁表皮,就会呲出恶臭的黑水。
“就这儿了昇贼,就在这儿直播,别管我,也别让直播间的网友发现不对,我们俩的饭碗,可都端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