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诚开着车回到平安巷时,半路冲出来一个人,幸好他刹车及时,否则不堪后果。
“阿诚啊,文青卸磨杀驴,她不仅赶我出家门,还扬言说要我好看!”
陈红玉愣神一分钟后,跑过来猛敲车窗,对着沈知诚大吐苦水道。
沈知诚的目光瞥向她身后的沈星云,眼神一紧,顿时变得阴戾起来,“谁让你们去找文青的?”
“阿诚,我为了文青,老脸都毁了……”
陈红玉见他气势大变,不好商议的样子,想着他真是妻管严,二婚的女人有什么好的,哼,心里虽是不屑,但想着儿子的前程,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为了你们夫妇付出这么多,你不能见河拆桥,不顾我们娘俩的死活啊!”
沈星云也探头进来,一声声哥哥长哥哥短的。
殊不知,沈知诚看到他就来气。
“上车。”沈知诚让他们上车,驾着车回到家附近,又叮嘱他们不能出来,他回去跟文青说一声,就出来。
他走后熄了车灯,留下大眼瞪小眼的陈红玉母子。
“这种怕女人的男人,能有多大出息,晦气!”陈红玉骂骂咧咧道。
沈星云若有所思道,“沈知诚一向对庄月很专一,哪怕庄月结婚了,这些年也没有再找女人,没想到被文青勾了魂。”
他就是觉得文青在哪里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不吃饭了,还要出去一趟。”沈知诚回来后,先是把户口本还给文青,又说他已经跟卢小花达成协议,看在每月有钱的份上,她不会轻易再卖文新意的。
文青点点头,眉头依然紧锁,似是有什么烦恼的事。
陈红玉是沈知诚的大伯母,文青这样对她,难保陈红玉不会向沈知诚告状。
文青也不想沈知诚夹在中间为难。
许是心有灵犀似的,沈知诚爱怜地看着她,笑道,“陈红玉母子还在车上,回头我带他们去附近的餐馆对付一顿。
以后他们再来,你就关上门,别理会他们就是了。”
他想了想,又握住文青的肩膀,强调道,“沈星云不是好人,你离他远一些。”
不知为什么,文青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焦躁。
想到沈星云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还有命比天高的远大志向,文青也不屑跟这种人打交道,只想躲得远远的。
“你不怪我对他们出言不逊,家里长辈说事?”文青故意板着脸问道。
沈知诚一听就知道她担心自己为难,拿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笑道,“你是我妻,我不信你,难道信外人?”
说着,又握住她的手,似是给她一颗定心丸道,“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更重要了。
他们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不必理会他们。”
说完,趁人不备,沈知诚在文青额头上印了一个吻,便去打发陈红玉母子去了。
文青的心暖暖的,更加坚定自己找对了人,唤住他道,“喝了汤再走。”
她从锅里端来一盅西洋参炖鸡汤,嗔他一眼,“快喝了吧。”
沈知诚揽着她的腰,哑声道,“太补了,我怕把持不住。”
“去你的,”文青满眼风情,动情道,“我跟孩子们在家等你,早点回来。”
沈知诚回到车上时,陈红玉又开始指桑骂槐起来。
“阿诚,文青真的不如庄月,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个二婚的……”
陈红玉越说越兴奋,还不忘推销自己认识的贤惠女孩,职业有做护士的,也有做老师的,职业高大上,关键还是黄花大闺女,足以将文青甩一条街了。
沈知诚猛打方向盘,一个急刹,差点将陈红玉抛出窗外。
“二奶奶,我再说一遍,文青是我妻,你针对她,就是针对我。这样我们两家也没有必要来往了。”
沈知诚修长的手指轻弹方向盘,面不改色道。
陈红玉的心都快骤停了,上气不接下气,又气又急道,“阿诚,你是什么态度,为了一个二婚女人,你连长辈也敢忤逆了……”
沈知诚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见他说话,凌厉的目光带着无形的压力,令陈红玉的心一突然,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知诚一向独来独往,从不受制于人,就算是沈家族长也敢忤逆,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陈红玉?
“诚哥,我妈也是关心则乱,你别听她的。文青挺好的,是个贤妻良母,你们天作地设的一对,我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沈星云眼见母亲就要帮倒忙了,连忙打破尴尬,赔着笑道。
沈知诚又重新发动车辆,带着他们来到附近的大排档吃饭。
陈红玉不敢再提文青的事了,但是,她跟文青的梁子已经结下了,只敢在心里默默诅咒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