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你上哪去?”
“我饿了,赶紧给我做早餐去!”
陈红玉母子在旅馆舒服住了一晚上,直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他们也不在外面吃早餐,特地来找文青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省下一顿早餐钱。
陈红玉顶着一张涂满药膏的脸,满目狰狞,吆五喝六道。
文青看到她就头痛。
若是以前,文青还能找个理由把陈红玉赶走,如今老太太因自己毁了容,就算肖淑芳是主谋,文青也脱不了干系。
“我给您煮个面吧。”文青给他们倒了温水,便去走廊煮面。
陈红玉见她服帖的样子,得意地朝沈星云挤眉弄眼道,“看到没有,他们理亏,眼下还不得把我当祖宗供起来。”
沈星云透过窗户看到文青忙碌的倩影,眉头微微蹙起,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文青好熟悉的样子……”
陈红玉呸了一声,没好气道,“你才出来多久,怎么可能见过她?”
沈星云想想也是。
“妈,沈知诚欠了咱们人情,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做组长。”他一脸野心道。
之前沈知诚让沈星云到厂里做普工,早七晚六,吃饭没半点油水,沈星云干了一天就跑路了。
他回到老家后,还编排说沈知诚报复他,自己人也不关照一下。为此,沈家大房对沈知诚颇为怨言。
昨天陈红玉带着他来找沈知诚,无非想打亲情牌,让沈知诚在厂里给沈星云找一个舒适的职位,当然,工资也不能太低,儿子还没娶媳妇呢。
没想到因祸得福,陈红玉成了文青的恩人。
陈红玉想着自己一张老脸,毁容也没什么,只要能为儿子谋取福利,让她变成母夜叉一样丑陋,她也无所谓。
尽管医生一再保证,只要护理得当的话,陈红玉的脸百分之九十的机会能恢复。
“你放心,他们两口子欠了咱们这么大的人情,跑不掉的。”陈红玉舒坦地靠在藤椅上,野心勃勃道。
文青端了两碗面条走进来,上面卧了两个鸡蛋,葱香的味道勾得陈红玉母子竖起鼻子吸了吸,真香。
不得不说,文青的厨艺是没得说的。
“阿诚呢?”陈红玉吸溜着面条,不忘询问沈知诚的去向。
文青坐在一旁抹桌子,淡声道,“他送新意回大鹤村。”
陈红玉昨天在沈知诚的解释下,也知道了文新意是文青收养的孩子,明明家里有一个大牛已经够麻烦了,还跑去收养别的孩子,真是败家娘们!
“文青,你是不是生不出孩子,何必收养别人家的孩子,还养了个白眼狼,真是自讨没趣!”她啐骂道。
她这张嘴,从进门就没停过,说风就是雨,指桑骂槐。
文青并不在意,淡声道,“我跟阿诚瞧着她可怜,没想到她主意太多了,反倒害您受累了。”
陈红玉想着沈知诚经营着一家工厂,身价不菲,偏偏喜欢资助别人的孩子,对自家亲戚却抠抠搜搜的,哼。
“堂嫂,听说你也开了一家公司,专门给人上门做保姆的,工资不低吧?”
沈星云凑上来,眼里闪着色迷迷的光芒,一直盯着文青看个不停。
沈知诚真是艳福不浅,遇到的两个女人都是美女。
文青与庄月各有春秋,她也是极品少妇,人间尤物。
“赚点辛苦钱而已。”文青觉得沈星云不怀好意,那眼神让她很不舒服,退避三舍才开口道,“堂弟也想做家政服务吗?我们公司倒是需要男的做搬家服务……”
“嘿嘿,我就问问而已。”沈星云忙推却道。
他可是要做管理员的,哪能干那些下等的活计!
陈红玉见文青瞧不上自己的儿子,跟沈知诚一样,尽想着让他做苦力活,气不打一处,出言讽刺道,“文青,我儿子是坐办公室的命,哪能干那些低贱的活!”
说着,她还打了一个饱嗝。
文青将眼底的不悦掩于眼底,淡声道,“所以,你们来找阿诚做什么,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又赶着出门上班……”
言外之意,送客。
偏偏陈红玉没有自知之明,理所当然道,“你上班去好了,这里我熟得很,回头我再眯一会儿。”
见文青要发作的样子,她又指着自己的脸,恶人先告状道,“文青,别忘了,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我要是见不得人,你跟阿诚还不得养着我?”
竟然还懒上文青了!
文青耐着性子道,“医生说了,你只要修养得当,脸上不会留下疤的。再说了,我也没让你碰那洗脸水,是你非要抢着洗的。”
“什么,你还想耍赖不成?”
陈红玉的声音陡地拔高了,站起身来,叉着腰,恶狠狠地指着文青骂道,“文青,得亏我帮你挡灾了,不然,像你这样水灵灵的大美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