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玉霞也要拍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结婚照,文青心里生起一股不适。
谁都希望自己的结婚照是独一无二的。
你可以借鉴,但不要说一模一样,不是纯粹恶心人吗?
不过,照相馆打开门做生意,一切以客为本,她也不好干涉。
“文青,你不会介意我们的结婚照一模一样的吧?”
偏偏阮玉霞没眼力见的,还阴阳怪气地问了文青一句。
文青脸上的笑意敛去,淡声道,“当然,人不同,拍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阮玉霞忽略她的弦外之音,看到照相馆老板正在指挥人抬走那些古木家具,惊讶道,“老板,你把架子抬走做什么,我们也要拍结婚照的呀?”
“同志,这些家具不是本店的,是这位先生派人送来的。”老板指着沈知诚,赔笑道。
不仅阮玉霞感到震惊,就连文青也差点惊掉下巴。
这些家具是文青的男人借来的?好大的手笔。
“没有家具,那就用那些婚服吧。”阮玉霞感觉被羞辱了,语气更酸了,退而求次道。
那些婚服款式新颖,料子看起来也高级。
阮玉霞自信自己拍出来的效果也不比文青差。
“抱歉,那些衣服也是这位客人自带的,并不是本店的衣服。”
谁知,照相馆老板继续赔笑道。
阮玉霞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染上几分阴森,指责他道,“你们照相馆什么都没有,怎么拍出好的相片?”
照相馆老板:躺着也中招啊?
不过,阮玉霞的话提醒了他,照相馆可以入货一些服装供客人选择,倒也是不错的买卖。
眼看照相馆的背景又变成了千篇一律的沙滩海风,浓浓的劣质廉价风,阮玉霞大倒胃口,便把主意打到了文青手中婚服的主意。
“文青,同学一场,不如你把衣服借给我拍一下结婚照,好不好?”阮玉霞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凑到文青面前,明明是求人的话,说起来却显得理所当然。
文青抬眸望向她,想都不想道,“婚服哪有外借的道理?我看你们不如去买几套喜欢的衣服吧,借别人的,始终不好。”
高中时期的文青唯唯诺诺,因为孤儿的身份被同学排挤,阮玉霞没少欺负她。
文青就算不记仇,也没有大方到把这么贵重的衣服借给她显摆。
阮玉霞万万没想到文青会拒绝她,彻底被激怒了,脸上充满了不屑,皮笑肉不笑道,“文青,你得瑟什么?你未婚生女,还嫁给一个社会混混,老公长得再帅又怎样,照样上不了台面!”
这些都是夏池雨告诉她的,还说文青离婚后干起了保姆,还跟一个混混同居。
阮玉霞认为文青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是虚荣心作怪而已。
估计那些家具都是劣制产品,不知从哪个二手市场借过来充门面而已。
至于衣服……
阮玉霞睨一眼文青手中的礼盒袋,一脸戾气道,“也不知道这些衣服是不是你从有钱人家偷来的,我可是听说了,你现在给老男人做保姆……”
“闭嘴!”
这时,沈知诚从门外走进来,刚才他指挥人搬家具,回来竟然看到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羞辱他的小娇妻,冷眯着眼,气场全开道。
他长得身材高大,一双黑眸如同猎豹一般,冷冷地扫视着阮玉霞道,“道歉,否则,我就要起诉你诽谤侮辱人。”
被他的气场所压制,阮玉霞不禁后退几步,脸上青红一片,不甘心道,“什么叫诽谤,我说的是事实。”
沈知诚不理会她,径直来到照相馆柜台的电话处,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叫号码。
“你好,请问是西龙派出所吗,我要报警,请让肖华接电话……”
他的话才说一半,阮玉霞的脸唰地白了,腿脚发软,无助地望向对象罗子城。
罗子城本来在旁看热闹,没想到竟要闹到派出所去,他们都是有单位的,影响不好,赶紧对文青大声道,“文青,对不起,我们真诚地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沈知诚才对电话那头云淡风轻道,“老肖,没事,回头我再请你吃饭。”
挂了电话后,沈知诚霸气地揽住呆如木鸡的文青,瞥向阮玉霞,冷笑道,“在嘲笑别人之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连婚服都要借别人的,好大的脸。”
说完,他揽着文青走出去。
阮玉霞:……
她从未想过会被如此羞辱,气得咬牙切齿,瞪着罗子城道,“你为什么要向流氓道歉,分明是他们见不得光。就算闹起来,我也不怕!”
她父亲是a城纺织厂的厂长,从小娇生惯养的,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也从未被人如此奚落过。
阮玉霞不怕,罗子城却不得不考虑更多。
他是上门女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