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罗家还是一点也没有长进。”
安珍眉锋一拧,似笑非笑道,声音带刺,充满了嘲讽之色,“当初怀南出殡的时候,我苦苦哀求你们回来看他最后一眼,你们说什么了?
你们说他活该,这是老天对他的报应。
五年前,你们既然狠心跟我们断亲,就该有断亲的骨气,少在这里猫哭老鼠假慈悲!就算是老太太来了,我也照样不卖帐!”
安珍越说越激动,眼看处于暴走的边缘。
文青没想到罗家的吃相这么难看,及时拉住安珍,劝道,“珍姐,别激动。”
“小舅妈,你说再多也没用,按照法律规定,我小舅的财产理应分成三部分,除了你跟南南以外,我姥姥也理应占有一部份。”
夏永海见安珍把话说绝了,开门见山道,“要是我大舅来了,他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在他们的认知里面,安珍到底是个女人,不是商人,更没有能力经营一家公司。
文青望向夏永海,她一直以为,夏家也就他还尚存一丝良心,没想到,他也不是东西!
原来前世,罗家不仅逼迫安珍交出优中公司的股权,还妄想控制她,难怪安珍得了重度抑郁症,说起那段日子,她总会眼眼泪婆娑……
罗家跟夏家真不是人!
文青庆幸自己没有认回夏家,这样虚伪的家人,她不屑认!
“姚婶,送客!”安珍在文青的搀扶下,脸色变得泛白,冲着保姆姚婶冷声道。
罗敏没想到她态度坚决,更是没把罗夏两家放在眼里,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飞快地走开了。
夏永海深深看一眼安珍,摇摇头,转身来到苏天深面前,索要了他的电话号码,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文青,神色更古怪了。
他们一走,安珍就如风中摇曳的落叶,瘫软在文青怀里。
文青眉宇之间全是担忧之色。
“文青,你认识罗敏?”待文青把安珍扶进房间后,安珍联想到文青与罗敏相似的相貌,脸上蒙上了阴霾之色。
她怀疑文青是夏家人安插在身边的棋子。
文青眼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哭笑不得。
她的长相随了罗敏,跟夏永海也有几分相似,前世她通过私家侦察找到夏家时,几乎不用验da,父亲夏陈生就确认了她的身份。
文青跟年轻时的罗敏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这也是文青得知罗敏要回a市祭祖,内心也毫无波澜,她不想见罗敏,更不想认回亲生父母。
“其实,我是罗敏流落在外的亲生女儿……”文青把江家人干过的勾当,统统说了一遍。
她跟安珍也情同姐妹,没必要瞒着她。
相比文青拿着菜刀砍江炳权,显然这个真假千金的剧情更加炸裂,狗血!
安珍还得知文青还帮着夏池雨养儿子时,不淡定了,气得从床上爬起来,血压噔噔上升,拿手戳着文青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傻丫头啊,你怎么帮仇人养儿子啊,真是气死我了!”
“你赶紧去报警,把江家干过的龌龊事抖出来,不把他们捉去坐牢,我安珍的名字倒过来写!”她气呼呼道。
文青心里既感动又温暖。
“珍姐,就算报警又如何,到时来一个民事调解,还白白便宜了夏池雨。”她对夏家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更不想看到夏池雨在她面前扮白莲花,夏家人说她不够大度等等,那会让她觉得恶心。
文青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再次重生,拒绝内耗,与其在这里争亲情,夺得父母的宠爱,倒不如争取有限的时间,好好搞事业,教育好儿女……
“夏家人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不如夏池雨知书达理,带出去有面子,就算他们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夏家千金,顶多在经济上补偿我。钱,我自己挣,我不屑这样的亲人。”
文青不厌其烦地将夏家前世干过的事一一说出。
安珍嗤之以鼻,凤目微挑,颔首道,“好妹妹,你有这样的觉悟,真是不容易。你说得对,无论是夏家也好,罗家也罢,都是人前风光,背后龌龊无比。你有能耐,不靠他们,也能活得很好。”
至于夏池雨,她倒要找个时间会会她。
小小年纪,就满是心机,真是能耐啊……
安珍双目合阖之间,迸出一道危险的寒芒。
“等你把大牛养成大孝子,让夏池雨哭去吧。”同为母亲,她知道外力的伤害,远远不如亲生儿子对着自己拔刀相向,那可是杀人诛心的。
文青见她的精神气恢复不少,担忧道,“夏永海说得没有错,罗家老太太也有继承权,要是罗家人非要横插一杠,跟你抢家产的话,不得不防啊。”
幸好罗怀南给安珍留下安身立命的财富,否则,罗家还会拿孩子要挟安珍,逼她就范的。
做母亲的,最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