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青的按摩与调理下,安珍终于没有后顾之忧地喂养女儿了。
她看着女儿在自己怀里努力地吮吸着,感受着血脉相连的羁绊,眼睛一红。
幸好,妈妈还有你。
文青看着她们母女温馨的一幕,眼眶微微泛红。
她拯救了别人的女儿,可她的女儿却遥遥无期……
看着文青转过身,暗暗拭擦眼泪。
安珍喊她过来,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道:“快过年了,这点钱你拿去给孩子们买两件好看的衣服。”
信封鼓鼓的。
文青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百元钞票,目测就有三千多块。
“安小姐,邻居之间帮个忙而已。钱,我不能收。”她坚决地把钱退了回去,脸色还隐隐有些生气。
她过得一地鸡毛,却是真心盼着安珍母女能好。
安珍不知道文青为什么生气,她明明很缺钱才是,要不然,陆小玲也不会到处跟业主吹嘘说,昨晚看到文青一家六口人,穿得寒酸,为了充大头给孩子买了两百块的玩具等等。
“啰嗦什么,我随便去找人做美容跟护肤,一次得大几百块,且不说你还煮了猪脚姜什么的……”安珍以为文青是的自尊心作祟,不肯拿钱,干脆板着脸,装作不屑一切道。
前世,文青跟安珍相处过五年,知道她是嘴硬心软,见不得别人吃亏的女人。
“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也有底线。”文青从信封里抽出一百块,扬了扬,笑道,“这是工钱,你不能坏了规矩。不然,我以后怎么混饭吃?”
听到她还要给人做催乳师,安珍心想着她真的能屈能伸,什么都干。
一时之间,她对文青产生一种超越雇佣关系的好感。
“除了催乳师,我以后还会成为一个家政团队,比如搬家服务,保洁服务,甚至还有收纳整理,统统都能干。你要是真的心疼我,下次给我介绍一些客人。”文青见她还是纠结自己没拿她的钱,快人快语道。
见她这么说,安珍知道自己再坚持的话,就会伤了两人的情面,点点头。
文青走后,姚春芳走进来,见安珍侧躺着身体,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女儿的大腿,若有所思的样子。
“妈,让人给陆小玲递个话,让她老实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她从宝苑滚出去。”
她看都不看母亲,径直说道。
姚春芳见女儿又恢复往昔干练、女强人的风范,欣慰道,“可惜文青被路前进挖走了,不然,咱们家不介意多请一个保姆。”
中午时分,文青煮了软烂的八宝粥,又煮了灌汤包子。
恰好姚春芳拿了两罐小孩的奶粉过来,说买多了,让文青带回去给小孩喝。
那分明是六岁以上小孩喝的奶粉。
文青装了半笼包子跟八宝粥给她带回去。
自此,两家人也渐渐来往起来。
文青买了青菜种子回来,跟姜老太商量着下午把地整理出来,明日就能播种了。姜老太连声说好,两人说得正投机时,家里电话响了。
男人的声音有气无力,沙哑苍老。
当他说要找老太太时,文青把电话递给姜老太,没想到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就气急败坏道,“你不舒服打电话给我做什么,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说完,她急急挂了电话。
本想着给儿子打电话的,又想到儿子今日出差,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文青,走,咱们去33号看看,我大哥说话有些不利索,口齿不清,我都不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姜老太慌得一批,拉着文青的手,急忙道。
文青得知姜大爷今年快七十岁了,平时就有高血压等问题,说话不利索,这不是脑中风的前兆吗?
“老太太,我记得你们家药箱里有安宫牛黄丸,咱们拿一颗过去吧,关键时候用得上。”她想了想,走到放置药箱的地方,拿出一个红盒子的药带在身边。
生怕有什么事,文青特地把路小冬拜托给姚春芳帮忙照看一下。
文青骑着单车,载着姜老太风风火火赶到33号。
她们朝里面大喊几声没有反应,文青干脆踩在单车上,翻过围墙开了门。
姜家的宅子比较老旧,走进门就闻到一股发霉酸馊的味道。
褪色的大红牡丹花毛毯上直挺挺地躺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嘴角流着口水,眼看就不好了。
姜老太吓得差点晕厥,幸好文青及时扶她坐下来,又拿起旁边的电话打了急救电话。
“大爷,你别怕,我先给你清理一下口腔里的杂物,再喂你服下安宫牛黄丸……”文青沉着冷静地将他的脸侧到一旁,撬开他的口腔检查没有异物后,拿水化开牛黄丸,勉强喂他服下了。
很快地,120急救车开进了小区,从里面跳下来三个医护人员,他们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