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集家在哪里,你带我去。”
文青想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去打听一下虚实。
幸好莫少华从乡下回来了,文青拜托她帮忙接一下小孩,就跟陆二狗匆匆出门了。
莫少华见她跟陆二狗熟悉的样子,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文青跟陆二狗赶去车站的路上,恰好被路过无所事事的张三看在眼里。
“该死的陆二狗,敢撬江炳权的墙角,哼。”张三想着陆二狗最近变样了,也不跟他厮混,正愁着怎么报复他呢,转身就去向江炳权告密了。
“文青,那个陆怀集现在开着一家馆子,财大气粗,说话也不大中听,你要是听了不舒服,千万不要跟他们硬扛。”
前往y市的路上,陆二狗苦口婆心地劝道。
同时,他心里也纳闷,文青也太较真了。
文青嗯了一声,心神不宁,呆呆地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总有一种梦幻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重活一世,她依然要跟亲生女儿错过吗?
不,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坐车去y市只要一个半小时,陆二狗带着文青下车后,又搭了人力三轮车,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位于朝民工业区的“陆小二饭馆”。
门口竖着一张大大的招牌:素菜配饭五角,荤配素只需八角!
此时正值工厂下班的高峰期,饭馆的自选菜肴的柜台前,人头涌动,一男一女的忙着给客人配菜,文青挤也挤不进去。
没有办法,她花了一元六角,点了两份荤搭素的饭,又买了几瓶汽水,跟陆二狗边吃饭边等饭馆闲暇之余,再打听消息。
“二狗,这是你媳妇呢,出息了!”
等到十二点半后,工人们渐渐离去,饭馆里难得清闲起来,陆怀集的老婆罗燕红一身汗腥味坐到文青面前,她长着胖胖的圆脸,小眼睛特别精明。
文青特地将汽水递到她面前,笑道:“大姐,来,喝一口汽水。”
汽水是给了钱的,罗燕红也不客气,仰起头就咕噜几下,脸色涨得通红道:“妹子怎么称呼啊?”
“我叫文青,是二狗哥的朋友。”文青笑意盈盈道,“红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
罗燕红拿起脖子上搭着的毛巾抹了把汗,漫不经心道:“哦,你想打听什么?”
文青与陆二狗对视一眼,陆二狗开口道:“嫂子,就是我在电话那头问的事,你们先前领养的女弃婴,她现在在哪里?”
听到这话,罗燕红脸色微变,轻咳两声,借着擦汗的功夫,搪塞道:“上回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把孩子送人了,那人搬家了,谁知道他去哪里了?”
一句话就把文青所有的退路堵死了。
文青不死心道:“嫂子,一个人就算搬家了,也会有亲朋好友的,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他们?”
“你是孩子什么人啊,这么关心她的去向?”罗燕红一脸警惕地看着她,眼底透着不耐烦道。
文青握住她的手,试图用真情打动她,缓缓说道:“嫂子,那孩子的母亲生病了,心心念念想见孩子一面,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好不好?”
“对啊,嫂子,救人一命胜造三级浮屠。”陆二狗也开口劝道,“你就告诉我们地址,我们不会抢孩子的,看一眼就走。”
“看什么看!”罗燕红气得站起来,拍着桌子道,“孩子两年前就死了,我不过是怕人说闲话,才骗你说送人的。”
“什么,孩子死了!”
文青目眦尽裂,发疯一般捉住她的手,激动道,“不可能,你说谎!”
“你疯了不成,我说孩子死了,就死了。”罗燕红嫌恶地推开她,骂道。
陆怀集也走过来,问明情况后,神色也变得难堪起来,骂道:“这也不能怪我们,孩子从小体弱多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你们把孩子埋在哪里了,快带我去!”文青双眼蓄满泪水,哭着道。
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头晕眼花,一口气上不来。
陆二狗赶紧给她扇风,帮忙求情道:“怀集哥,你就告诉我们孩子埋在哪里,这事就揭过去了。”
陆怀集飞快地与罗燕红对视一眼,冷哼道:“孩子太小,我们就是拿竹席了随便一裹,拿到山上埋了,也没有土坟什么的,你让我们怎么找给你?”
“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这么狠心对她,难道你们从未付出过真心吗?”文青不顾陆二狗的阻止,怒火中烧道。
她的反应着实过激,就连陆二狗也觉得她不是孩子的阿姨,是真妈才对!
“你有病吧?我们收养了孩子两年,好吃好喝的供着,再怎么也比遗弃她的父母强多了……”陆怀集骂骂咧咧的,直接下了逐客令,把文青撵了出去。
文青自然不甘心,嗓子沙哑,声嘶力竭道:“我求求你们,带我去找她,我给你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