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林彤,就像是整个人沉浸在血海中一样。
如果是以前,我只会觉得诡异。
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镜面中的林彤,像极了不久前才见到的朱飞鹏,就好像是被剥掉了周身的皮,泡在了血池里。
“你看出什么了?”
“怎么了?”
赵奇和赵芳同时问道。
我想了又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后一咬牙说:“朱飞鹏的事绝不是意外,林彤可能会和他一样。”
“她也会被剥皮?”
赵奇和赵芳都露出了骇然的神色。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刚想说我也不能肯定她发生了什么状况,突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见屏幕上显示的是王希真的号码,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电话接通,就听王希真开门见山的说:“我们能不能约个时间见一面,大师有些事要和你谈。”
我说:“我在外地,有案子。”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居然就是静海和尚。
紧接着,就听静海和尚拉着长音说:“你问他,还想不想替那个女人解降了?想的话就让他来见我!”
我心一动,不等王希真开口就说:“我听见了,等这边的案子处理完,我马上联系你。”
尽管董亚茹被‘借尸还魂’,半鬼降暂时不会发作,可那总不是长久之计。听静海的口气,竟似乎是有解降的办法了。
我又和王希真说了两句,刚要挂电话,病床旁床头柜上的一部手机屏幕突然
无声的亮了起来。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我猛一激灵,急着对王希真说:
“先别挂,能不能让大师接一下电话?”
话音刚落,就听静海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得见!”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林彤,快步走到窗前,把朱飞鹏被剥皮的事和在林彤身上看到的情形快速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居然看得见?”静海和尚的声音突然抬高,明显是凑到了电话旁边,“你再说一遍,你看到了什么?”
虽然他的声音让我极不舒服,可我还是强忍着不适,把通过八卦镜看到的状况又仔细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突然就听静海和尚夸张的“嘿呦”一声,“看来大和尚这趟出山,还是真来对了!”
不等我开口,他就尖声细气的说:“你听着,那一男一女不是遭了天灾,而是人祸!他们是被人下了降头了,有人想要他们的命!”
“降头!”
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
“对,是剥皮降!”静海和尚说。
我再次压低了声音:“大师,有什么方法可以替他们解降?”
“剥皮不死,那就没事了!”
听了静海和尚的话,我差点没骂街。
这不男不女的老和尚,说的这是人话吗?
静海嘿嘿一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在心里骂我,要骂就当面骂出来!徐施主啊,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没有骗我了,原来你真的不懂蛊术,不懂降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既然不懂
,那就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引火烧身啊!”
“大师,中降头的人是我朋友。”我沉声说道。
“呵呵,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啊?好,既然不怕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电话那头的静海沉默了片刻,才接着用他那让人过耳不忘的独特声音说道:
“要是换了旁人呢,我就懒得再多说了。但既然你能看见降头血气,那贫僧就教你个法子,姑且试一试咯……”
听完静海和尚说的‘法子’,我差点把手伸进电话,隔空抽他几个耳光。
静海似乎又猜到了我的心思,‘哼’了一声,“年轻人,不懂就要学!法子教给你了,用不用就在你了!记住了,一旦不成功,你就跑!死一个和死两个,哪个划算,你自己掂量!”
见我挂了电话,赵芳和赵奇都走了过来。
“降头?你是说彤彤他们中了降头?”赵芳惊恐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走过去拿起那个手机,点亮了屏幕。
未接电话上赫然显示着一个名字——朱安斌。
如果不是恰巧看到他打来电话,我怎么都不会想到降头上去,更不会想起在电话里向静海问询。
现在的朱安斌可是荫木傀,是刺猬头猜霸的徒弟。
他表面的身份还是朱飞鹏的儿子,而林彤这个‘小妈’,无疑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他要除掉的对象……
“要照这么说,林彤也会被剥皮?”赵奇看了看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