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梧桐宫的深处,有一片幽深的小树林。
宋泥腿带着我们进入了这片小树林,七拐八拐之后,我们便看到了一张大网。
这大网仿佛一扇大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宋泥腿上前,挑了一根红色的丝线,弹了三下。
然后这张网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宋泥腿转过头来,恶狠狠地对着我们吆喝道:“都精神点,这一次你们有幸得见会长真容,那是你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只要见到了会长,你们有病的治病,没病的强身,哪怕像这个姑娘那样是个傻子,也可以一朝恢复清明,变得跟正常人一样。”
他指的是曾柯。
这一次除了我们五仙庙的人之外,还有曾柯母女也被带了过去。
倒不是说我们想让她们跟着,而是她们非要亲自见证这拜天会的灭亡。
本来我们是拒绝的,但是宋泥腿却是说出来了一个我们无法拒绝的理由。
他们会长最恨的就是曾家人。
只要一听到有姓曾的人,就肯定要现身,非要将姓曾的人给击杀不可。
当初这女孩曾柯的弟弟曾理,就是被会长亲手击杀,并且吸光了脑髓的。
“所以你们这个会长,还真是跟洪王宝藏有莫大的关系呗?洪王他们是被曾剃头给灭掉的,所以他们就痛恨姓曾的,一定要将姓曾的除之而后快?”
宋泥腿却是耸了耸肩膀:“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带姓曾的去见他,见到我们会长的机率会大大增加的。对了,几位爷,你们真有对付四大护法的本事吧?”
我们正要回答,这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这声音比较阴柔,让人听着就相当不舒服:“宋泥腿,会长交待,最近风声很紧,让咱们不要外出活动了,你竟然敢违抗会长命令,我一定要去告你一状。”
宋泥腿皱了皱眉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我说李喇叭,怎么哪件事情都有你呢?你一个娘炮,管得可真宽啊。”
那个叫李喇叭的见宋泥腿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反唇相讥,不由大为光火:“你竟然敢顶撞我,我可是这个月的当值金刚,拥有直接处置你的权力。”
“可拉倒吧,你不就是当初贡献了一个叫曾理的年轻人给会长,赢得了会长的青睐,才有资格当上这个月的当值金刚的吗?看见没有,今天我带过来的这些人,有三个姓曾的,这个姑娘,还特别擅长文学。”
“什么?”那个李喇叭大吃一惊,从一棵树后面现出身形。
这是一个长相比较中性的人,涂着口红,抹着粉,一举一动充斥着阴柔之美。
“吓到了吧?所以李喇叭,你最好不要挡着我们的去路,要是耽误了会长的大事,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喇叭当然不会被宋泥腿给吓住了,他亮出一块腰牌,对着宋泥腿晃了一晃:“宋泥腿,你有令不遵,违背上级命令,现在又带着这么多人去面见会长,我有理由怀疑你意图不轨……”
他态度十分严肃,看得我们都不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说我们就这么暴露了不成?
可是宋泥腿却是不屑地一笑:“李喇叭,你一个卖口红的娘炮,除了会抢功劳,除了会诬陷别人之外,你还会什么?你这八大金刚是怎么来的,懂的都懂。”
“大胆,你竟然说本金刚是卖沟子换来的金刚之位,我跟你拼了。”
李喇叭说着就扑向宋泥腿。
我们其他人却是看得目瞪口呆。
宋泥腿好像没说出李喇叭是怎么换来这金刚之位吧,他自己倒是说漏嘴了。
李喇叭的王八拳很是凶猛,但是宋泥腿却也算半个玄门中人,身手还算不错,李喇叭几下没挠着宋泥腿,立刻拿出一只哨子,用力一吹。
顿时又有好几个人冲着这边过来了。
这些人来得很快,但是看清了打架的双方时,却又都停住了。
他们可不想掺和进来这种无端的争斗之中。
李喇叭一见大家过来却没有上前帮忙,不由又拿出腰牌来,命令道:“我以值月金刚的身份命令你们,你们必须要把这宋泥腿拿下。”
这时候有一个女人开口了:“行了,李喇叭,大家都是一个会的,也都是金刚,何必相互为难呢。”
“就是,李喇叭,宋泥腿他平时说话的确不太注意,但是他这个人是臭嘴不臭心,你也别跟他计较太多。”
……
“你们,竟然都向着他说话,你知道他说我说得多难听吗?他说我是卖……”
那些过来的金刚,却都面露恍然的表情,憋着笑劝道:“宋泥腿也真是,说话不分场合,不过他没有恶意的,你放他一回吧。”
“宋泥腿,你怎么回事,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能乱说啊,尤其是当着这些外人的面……咦,你带这么多外人进来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