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好奇那坛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在此时,谢登贵出现了,看到那跛子之后,谢登贵立即找借口让谢恩去库里拿点东西,然后将跛子请进了内室用茶,看样子他似乎与跛子认识。
谢恩看着那坛子怎么都觉得奇怪,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呢?按里说,一般坛子里装的不是酸菜腌菜之类的,就应该是骨灰,可谢恩实际上没往骨灰那里去想,毕竟极少有人火化,都是土葬。
不过,谢恩还是守在当铺外面,一直等着,等着那跛子出来。不久后,跛子背着个包袱出来
了,一瘸一拐地走着,而且走的全都是大路,走了一阵又叫了辆车坐上,谢恩也赶紧叫车跟着,因为跛子背的那个包袱他认得,只有大押当铺才会用那个包袱给典当者装钱,而且肯定不少。
一般来说,大押为期一年,小押差不多是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大押一般都是重要的东西,类似房契地契之类的东西。一个坛子怎么可能大押,而且还装那么多钱呢?而且肯定是银元之类的,看起来就沉甸甸的。
直接用银元交易,而且是大量的银元,这是当铺极少出现的事情,一般都是给银票。只有在某些时候,收一些来路不明但又确实珍贵的贼赃,才会用现大洋,毕竟那样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当然,自然也不会留下当票。
所以,这跛子不是来典当的,而是来卖东西的,那么他卖的是什么呢?
那跛子坐着车到了英租界的边上,下车后背着包袱在路边吃了顿饭,谢恩发现,这人点了不少好酒好菜,吃得那叫一个满足,饭后直接从包袱里摸了大洋结账,这也证实了谢恩的判断,包袱里装的全都是大洋。
只是谢恩不知道的是,此时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在跟踪,一个人是跟着他而来的,这个人就是尉迟然,而另外一个人则是跟随着跛子而来。
跛子饭后又叫了一辆车,这次直奔向德租界,直接进了德租界,谢恩自然有通行证,就在他准备上前的时候,尉迟然却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租界我进不去,你有办法吗?”
谢恩吓了一跳,转身看着尉迟然:“你怎么来了?”
尉迟然道:“我跟着你来的,你为什么要跟踪那跛子?”
谢恩立即道:“和你没关系。”
说着,谢恩为了摆脱他,直接拿了自己的证件就过了德租界的关卡,尉迟然原本想告诉他,还有人
在跟踪跛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尉迟然转身去看,发现另外一名跟踪者也不见了,这说明那名跟踪者也进了德租界。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当铺里真的有怪事发生?尉迟然因为对津门不熟悉,也不敢乱跑,只得寻着之前的路又回到宅院中,他断定,谢恩迟早会回来告诉他一切。
再说谢恩进了德租界后,一路尾随那跛子来到了一间洋楼跟前,而洋楼旁边就是教堂,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跛子开始敲门,而开门的是一个大鼻子老外,老外四下看了看,让跛子进屋。
谢恩观察了一阵,从旁边爬上屋子的二楼,又钻进阳台,然后潜伏在那里偷听,他想知道老外和这跛子到底有什么猫腻。可没想到的是,老外和跛子却没有上楼,谢恩壮胆直接进了屋,小心翼翼的下楼,左右四下都没有看到人,这老外和跛子好像是失踪了一样。
就在谢恩觉得奇怪的时候,他听到了轻微的动静,有人在开门,他立即闪身躲避到一侧,随后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走进屋子,那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谢元才。
谢元才仿佛很熟悉这里,进屋后关门,擦了擦鞋底,然后径直走向楼梯,在楼梯下面又打开一扇暗门走了进去。
谢恩愣了半天,决定跟下去,他必须得搞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当他跟下去之后,才发现那是个地下室,而地下室内还有个通道,加上地下室没人,他分析,无论是大鼻子老外、跛子还是自己的父亲,都进入通道内了。
谢恩小心翼翼的走进通道之中,没走多久,就听到有人说话,他慢慢上前,紧贴通道的墙壁,仔细聆听着,随后就听到一声惨叫。谢恩一惊,赶紧探头去看,却看到了让他恐惧的一幕——父亲谢元才直接一刀捅在了跛子的胸口,而那个大鼻子老外则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