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然依然站在柏天纵身后:“那又怎样?至少现在你落在我手里了。”
柏天纵摇头:“你想做什么?就为了奇瓦?仅仅如此吗?我对你们有什么价值呢?”
尉迟然问:“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柏天纵努力回头想去看尉迟然:“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尉迟然道:“你的一切,从小到大的一切。”
尉迟然如此提问,让侯万倒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尉迟然还挺高明的,因为要知道柏天纵师父的事情,直接提问,柏天纵也许会撒谎,但如果让他阐述从小到大的经历,就算柏天纵有所隐瞒,也可以从其中找到不合理的地方,再继续追问,推测出重点来,也同时可以让柏天纵轻易察觉不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其师父。
柏天纵迟疑了下道:“我饿了。”
尉迟然道:“不急。”
尉迟
然不急是什么意思,柏天纵不知道,是不急着吃,还是不急着让他回答。接下来,尉迟然一言不发,就那么站在柏天纵的身后,盯着他的后颈。
柏天纵只能看着左侧角落中的侯万,而侯万只是一直抽着电子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又等了十分钟,没有上菜,也没有任何人进来。
柏天纵意识到,也许是不急着吃饭,但是他却想以此为交换条件,依然咬着牙不说。
突然间,尉迟然上前,一把将柏天纵按倒在桌上,撞了几下他的头,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此时,尉迟然只是为了发泄他因为真实游戏这件事的情绪,所以,他面对柏天纵的哀求没有停手,直到打得他觉得自己都在浑身颤抖了,这才停下来。
打完之后,尉迟然将柏天纵连同绑在一起的椅子扶起来放好,低声问:“还饿吗?要不,再吃一顿?”
柏天纵带着恐惧的眼神摇头,不断摇头。
侯万知道,尉迟然这也是在向他示威,因为柏天纵这类的人,根本不需要用什么手段,一顿毒打什么都说了,而尉迟然之前要做那些事,就是为了让侯万知道,自己并不是不懂审讯。
柏天纵开始讲述自己的过去,他的人生很平淡无奇,生在普通的家庭,学习也一直属于中下水平,头脑也不怎么好,但会耍小聪明,最大的优势就是从小就生得好看,所以,很容易吸引到女孩儿。
柏天纵的父亲,原本也是一个地相,但后来抛弃了身份,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没出息,干脆让他拜了何意远为师父,让何意远约束下这个孩子。
而何意远之所以答应,完全是因为他欠过柏天纵父亲一条命,他曾经被柏天纵的父亲所救。
在柏天纵拜入何意远门下之后,何意远让他选择,在辅世兵法之中选一门。
柏天纵思来想去,选了兵法,因为他实际上根本不感兴趣,
如果非要选,那就选兵法吧,也许会有点用。
可是,柏天纵天分极差不说,也不积极学习,整天都是混日子,既然他在混,何意远就干脆让他混好了,毕竟他只是为了还那份人情而已。
尉迟然就那么安静的听着,他对柏天纵的经历并不好奇,因为太普通了,大多数人都有这类的经历,他只想知道何意远到底在什么地方。
可是,柏天纵最终也没说,可看起来不像是在故意隐瞒。
尉迟然打断柏天纵:“你跟着你师父学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到头来还是这样,你师父死不瞑目,要不要我给你准备点香烛之类的,等下祭拜下你师父?”
柏天纵一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师父他,他死了?”
侯万看着尉迟然,想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
尉迟然道:“对,死了,被人杀死了,出手的人就是辰州。”
柏天纵脸色变的苍白,浑身都在颤抖:“辰州?为什么?”
说完后,柏天纵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猛地抬头:“我知道了,他们是为了找那个东西,是为了找我师父也在找的那件东西,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此时,干员将饭菜端了上来,放在柏天纵的桌前。
可饥饿的柏天纵不敢拿起筷子吃饭,却是神情紧张地看着尉迟然。
尉迟然故意道:“吃呀,不是饿了吗?你怕有人下毒?放心,这里很安全,辰州进不来的。”
柏天纵因为发抖,牙齿都碰撞在一下,发出古怪的声音。
许久后,柏天纵忽然道:“可不可以,让我以后都过得好点,在这里?”
柏天纵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
尉迟然问:“凭什么?”
柏天纵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尉迟然故意平静地问:“什么秘密?”
柏天纵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