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则一边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一边在心里将原身的十八代祖宗给骂了个遍。
嘴里的木棍被咬出了深深的齿痕,被布条绑住的双手双脚在使出他所能使出的最大力量,躯体更是不停地扭动,后脑壳时不时的就撞在床板之上。
虽然他现在全身都没什么肌肉,力量甚至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本能的想要摆脱束缚。
汗水布满了他的全身,随着挣扎浸湿了他的衣服和枕头。一双丹凤眼,瞪的比平时大了一倍。
折腾了半天,朱则的体力被完全消耗,衣裳湿透的他示意老爷子给自己解开绑在嘴里的木棍。
冯贞给他解开后,他的徒弟适时递上了一碗热水。
“这一次发作你是忍过去了,接下来还要坚持差不多2个礼拜。不过你这已经是第四次,只怕2个礼拜都不一定够用!这个年,你只能是在这块床板上过了。”
冯贞见朱则这次身体的反抗虽然激烈,力量却比前几次都要弱,明白这是他的身体被透支的结果。若是朱则再不戒,不出半年,就该一命呜呼了。
只不过,他根本不可能想到,他原来的女婿确实已经去了西天,现在占据身体的是另一个人。
“啊?两个礼拜还不够?坏了,我忘了安排一日三餐。老爷子要不让你好人做到底,每天给我送点吃的?”
朱则这时原主从记忆中得知,之前的三次分别用了7天9天13天,这跟他在后世社区宣传时听到的基本一致,1-2周才能摆脱生理依赖。
一般来说,社区不会说这些,可架不住当时有染黄毛的精神小伙偏偏在那跟宣传员犟,非要搁那找茬,结果社区民警来了之后聊了几句后直接将人按住带走了。
结果晚上他听自己房东说起,原来那小子就是个瘾君子,还连累租房的房东也被带走了。之后就是整个街道小区上门查水表,查暂住证。
“难得你主动要求戒烟,这几天我会让小森给你带来。我先走了,这几天小森会盯着你。”
说完,冯贞便起身离开。虽然这小子今天的行为有些令人刮目相看,但还没到能让他正眼对待的地步。在他冯贞的眼里,朱则现在跟普通的病人没有区别。让徒弟马丛森管他,已经是他作为前岳丈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多谢老爷子!马兄弟,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朱则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不碍事。”马丛森憨厚的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实际上,要不是师傅发话,他也不想管朱则。
在他眼里,朱则跟人渣没什么区别,毕竟已经戒了三次,没一次能坚持超过两个月的。
就这样,朱则把自己绑在床板上一连25天,将近一个月。只有拉屎拉尿的时候,马丛森才会给他解开,就连大年三十年初一也是如此。
而且马丛森也不是一整天都在,大部分的时间,他还是要去冯家医馆的。
只不过这样一来朱则就难受了,因为他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泌尿系统。他只能选择尽量少喝水,然而没用,他还是尿裤子了。
万幸的是他事先多买了两条裤子和一床被子,趁着自己没犯瘾,在马丛森把他解开的时候,将裤子洗出来。
在经过第一次尿裤子以后,为了少洗两回裤子,他还特意请马丛森帮忙给自己买了几条大毛巾,专门垫在下面。他甚至还在想,这时候要是有成人纸尿裤该多好。
他跟冯贞都没有请房东林巩帮忙。朱则是单纯不想让其他人插手,他怕麻烦别人出乱子,马丛森离开都是让他锁了门走的,要是真有事也是让他们找冯贞马丛森师徒。冯贞则是事不关己,不愿多管闲事。
在这二十几天,朱则除了跟烟瘾抗争,还在思考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
现在是1937年2月,再有4个多月,日本人就会借口士兵走丢发动“七七事变”,紧随其后的,便是万分惨烈的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以及南京大屠杀。
“当兵上阵杀敌就算了,按这个年代的营养条件,这具身体没一年半载怕是恢复不了。别说扛枪了,仅仅是急行军都能把我给跑吐血。
搞潜伏更不适合我,话没说两句就得暴露,跟找死没区别。
去把后世的发明弄到现在更不现实!自己大学都没读过,高考4门课总分加起来不到300,还没别人一门理综来的高。去搞这个,等于让公鸡下蛋,母鸡打鸣。
去种地也不现实,自己菜苗都认不全。
算了,实在不行就做个买卖人吧,或者开个工厂。这样日子也能过得舒服一点,挣钱的同时,也能为抗日事业出一分力。要是能找到一些机床技工师傅,说不定还能将后世的部分枪械给仿制过来。
不过,若是开工厂,那就得到稳定的后方去,还需要一大笔的启动资金。就我现在这三瓜俩枣,别说工厂,设备都搞不定一样!
若是我没记错,若是想完全避开打仗,得去四川、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