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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只是故事(3 / 4)

我又继续问:“那为什么要和她交往。

“因为她像人偶一样。”他咧开了嘴,好像并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像你一样。

“哦。”我问他,“那你还爱我吗?”

他回答:“爱。”

“你爱我哪里?”

“因为你像人一样。像是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恋人一样。”

我笑了,然后慢慢地缝上了他的嘴巴,并亲了他一下。

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变得僵硬了,我保持着微笑坐在他身边,就像我们无数次的扮装游戏一样。

亲爱的,我就像“人”一样。

可我要做你一辈子的人偶。

“故事讲完了。”人偶仍然保持着微笑的表情,我发现她的嘴似乎并没有动,那声音究竟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我又注意到坐在人偶身边的那个熊布偶,粗糙的做工,在缝合线的部位上似乎还裸露着……人类的肌肤?怎么可能?

“这,这个故事似乎和这家美容店没什么联系吧……”我颤颤地笑着。

美幸和落落都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落落淡淡地说:“你要不要,也在这个店里挑一个人偶呢?”

我的脑袋顿时空白一片。

这时候,我听见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又一个长相迷人的美女走了进来:“新客人吗?好难得哦。”

她自顾自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笑着说:“呵呵,我叫烟雨。我知道他们肯定都讲了‘动人’的故事给你听,那你也听听我的吧。”

没等我拒绝,她就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有一个很爱很爱我的人,我也很爱很爱他。很爱很爱,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们谁都不说,所以我们永远保持着最亲密也最疏离的姿态,暧昧地相处着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问我:“烟雨,你爱我吗?”

我反问他:“如果我爱你,你愿意让我吃掉吗?”

他愣了一下,脸红红地说:“烟雨,你说反了吧?宝贝,应该是我把你吃掉才对。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他笑着,用那双晶亮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可是我知道他还是会错意了,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所说的“吃”是什么意思,也不会懂我对他说这句话时的凄凉。

我们仍然暧昧地相处着,我们亲热的时候,我喜欢咬他的肩头,直到咬出血来我才肯松口。

他总说我像个吸血鬼一样,,他不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时是多么悲伤。

我不是吸血鬼,可是我比吸血鬼更令人害怕。我害怕那样的自己,我一次次在午夜中从他被人肢解得支离破碎的噩梦中醒来,然后瑟缩在被子里哭。如果他被吵醒了,他会将我从背后紧紧拥抱。

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就有多害怕失去他。或许爱并不一定要在一起,没有了爱我们还将继续活着,或许还会活很久。

于是我决定离开。

我离开他远走高飞,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可我没想到的是,他也从一个城市追到另一个城市,不断地找我。我不忍心看到他那个样子,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我迷惘的时候,遇到了这家店的店主。

这里的店主告诉我,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便是最爱之人的血肉,那不仅美味,而且还能让容貌变美。

可是即使我变得再漂亮,如果没有他的欣赏,又有什么用呢?

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方法,不如直面,如果能和自己最爱的人融为一体,那你将成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在店主的开导下,我决定告诉他真相。我和他重逢在夜晚的公园里,没有星光,没有亲吻,没有拥抱。

我还没有开口,他却先说开了。

“烟雨,你知道螳螂吗?雄螳螂会在和雌螳螂交配之后,让妻子吃掉自己。雌螳螂会咬住它丈夫的头颈,然后一口一口地吃下去。最后,剩余下来的只是它丈夫的两片薄薄的翅膀而已。

“烟雨,你知道螂族吗?对,螳螂的螂。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种族,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螂族的人会在新婚之夜吃掉自己的配偶,不过他们并不是为了哺育下一代,似乎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爱。爱不仅仅是享受,也是承受。

“烟雨,你知道吗?呵呵,原来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多,可是我至少知道一点,那就是我爱你,爱到可以包容你的一切。”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

是的,那个怪异而残忍的习俗,印刻在血液之中无法消散,所以我越是爱他、靠近他的时候血液里就越是翻涌起嗜血的欲望

我和他拥抱着,亲吻着,然后我看见了星光。

不久之后,我穿上了华丽的婚纱,没有嘉宾,没有宴席,我和他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交换戒指。

然后终于到了仪式的时候,我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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