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佛教大印传六代而终,塔巴讲述的这个故事,说的是六代之后的事情。
另一个时间段的“我”干了很多蠢事,最后混得很惨,众叛亲离,塔巴是最后一个离开他的人,在之后的几百年里踏遍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居无定所。
那时候还是武后当政,云游四海的塔巴来到岭南一带,遇到了六祖慧能。
塔巴云游天南海北,遇到很多不同地域的人和事,再加上他对语言有很高的天赋,常年下来极为健谈,两人一见如故,畅聊了很久,在此之后更是彻夜长谈。
慧能祖师不像传说中一样是个严肃的得道高僧,而是一个很喜欢唠嗑的老爷子,据塔巴所说,他见过世界各地的僧人,也就慧能祖师最平易近人,佛是最深。
塔巴觉得自己经历了风风雨雨,需要安静下来,于是便在岭南出了家,跟着慧能祖师学佛参禅。
又是十年过去,慧能祖师已经很老了,南宗新一代的僧人成长起来,已经可以在外面撑起一片天,就在这个时候,北宗的僧人来了。
南宗和北宗虽都为禅宗,但是佛理不通,更别说慧能祖师得了弘忍祖师的衣钵,这衣钵本该是北宗神秀的,但神秀佛性不如慧能,于是后来慧能祖师便
有了那一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北宗来砸场子,南宗自然不会怯战,那场论辩持续了一个月,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论战的主题,依旧是那个“空”字,就如同几十年前弘忍祖师传授衣钵那样,矛盾再次激化。
神秀没有来,慧能祖师自然不会参与辩机,塔巴就坐在慧能祖师身边,看着场中的年轻僧人们各显其能。
就在这时,塔巴看到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僧人,塔巴说:“我当时就想上去掐死你,但是好歹是学了十年的佛,心中杀性没那么大。我镇定下来,准备观察你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另一个我在兰若论辩会上出尽了风头,最终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北宗的人说的灰头土脸,成功吸引了慧能祖师的注意力。
再后来,另一个我自然而然成了慧能祖师的追随者,常伴左右。
塔巴一直冷眼旁观着,因为另一个我竟然没认出来塔巴,可能是他的记忆又出了问题,把塔巴忘记了。
又过了几年,寺内的明争暗斗越来越厉害,僧人们都在表现自己博学善辩的一面,想要吸引慧能祖师的注意力,另一个我更是大出风头。
大家都知道,慧能祖师已经太老了,已经
老的拿不起吃饭的碗筷。
那么,下一代祖师的人选很快就要出现了。
所有权力,所有荣耀,都是慧能祖师一句话的事情。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最后等到的竟然是这么一句话:“从今往后,世间无衣钵,大印为心印,人人可得,人人皆可成佛!”
塔巴当时听到这句话就泪奔了,这是多么大的一种宏愿啊!愿世间之人皆可成佛!
可是僧人们却不这么想,佛门之内的争斗甚至和朝堂之上没什么差别,当年四祖道信传衣钵于五祖弘忍时,五祖弘忍便有很长一段时间权力被架空。
僧人们听到慧能祖师的话,完全接受不了,其中以另一个我反应最大,甚至带人逼迫慧能祖师收回那句话。
慧能祖师岂能因为小小的威胁就收回了自己的宏愿,自然是拒绝了另一个我。
没过多久,慧能祖师圆寂了,圆寂之前,他对塔巴说:“我之弟子,有心术不正之辈,你要帮我带走传承大印,藏到天涯海角。”
塔巴点头应允,然后带着传承大印出走,可没过多少天,他突然发现自己拿着的大印是假的!竟是石膏做成的高仿品,颜色重量都和真印没有区别。
他急忙拐回头返回岭南,但终究没有赶在慧能祖师圆寂之前
到达。
“我当时就觉得你不对劲,但我找不到证据,不能证明是你偷走的真印,更何况你还留在寺中,给慧能祖师守灵。慧能祖师金身不坏,遗骨最后也没有进入塔林,我没有完成祖师的遗愿,再也没有脸面留在寺中,就离开了。”塔巴说道,“从那之后,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过你的消息,直到很久之后……不过那是另外的事情,跟眼下的事情毫无关系了。”
我沉默片刻,结合岩壁画像上的事情,另一个我来到岛上之后,所做的事情应该都是有原因的。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在这个岛上,在岩壁之上刻下了那些画像,到底是为了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这些信息又要传达给谁?
我突然想起了红珍珠,另一个我也是可以使用红珍珠的,那么他当时面对从天而降的岩石的时候,是怎样去应对的呢?我问塔巴,塔巴沉思片刻告诉我:“我们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司马召已经饿晕过去,可你就是不出来,我们只好留下火把离开那里。再之后,我们在阵脉中走了很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