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感受到了。”金漫山略显浮夸:“我说我这个人比较害羞,你信吗?”
我用力点头:“信。”
母亲外出交涉,舅舅去了边关,小弟在宗门研学,将军府依旧只剩下我一个人。
小时候都是看书过的日子,稍大了就耐不住,无聊到头上长蘑菇,我觉得都不用等到明日出发了。
母亲跟钟左香父女说的,也都有人同我讲,再去学堂玩明显不太礼貌。
我辗转反侧,无聊至极时喊出温潭忌,于是他同我讲了‘九层消消乐’和塔主的下落。
我这才想起我落下了蒲松鉴弘和金酒,不过好在他们都不是什么简单的,意义上不可能出事。
只是蒲松鉴弘的兽牙骨头耳坠还我这儿呢,情况紧急,当时忘了还。
翻了半天,我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那个耳坠,储物戒里的备用扳戒却还在,想来是在九塔里作为灵魂体,并不能实质送出东西。
我都能想象到蒲松鉴弘回银虎赤翼族后发现没有储物戒会哭的多伤心了。
温谭忌:“道主睡不着?”
我就差在床上打滚了,没好气道:“这还不够显而易见吗?”
“吾可以给您讲睡前故事。”
温谭忌声音好听,虽然凶了点,但怎么着我都不亏,于是我欣然应允,在表达感谢后期待的躺好。
他挪了只椅子坐在床头,像哄婴孩入般手轻拍我胸膛:“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花心的男子。”
“嗯~”
我挤出一声鼻音,表达我在听。
“他一口气取了九个夫人,大夫人贤惠,二夫人刚烈,三夫人活泼,四夫人开朗,五夫人沉稳,六夫人与七夫人是双胞,都幽默有趣,八夫人是水乡姑娘,清甜可人,九夫人年幼,骄纵跋扈,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她们都天地间难寻的美人。”
“嘶”我来了精神,追问道:“然后呢?”
温谭忌停顿一瞬,接着开口:“然后他凭着各位夫人母家势力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但好景不长,大夫人在某天之后突然变得很疯狂,她先因嫉妒杀了美丽的八夫人,被六夫人发现后又杀了六夫人,接着被听见叫声的七夫人反杀,而后被赶来的二夫人阻拦,声音很快吸引来府中人,二夫人紧张慌乱失手杀了四夫人,四夫人与九夫人关系好,九夫人一气之下趁乱杀了她们的夫君,三夫人爱惨了夫君,悲痛下拔刀砍了二夫人,又被五夫人抢了刀,七夫人偷袭杀了与大夫人关系不错的三夫人,后被九夫人趁乱砍死,九夫人害怕事情败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五夫人杀了,最后九夫人被抓住,当街赐死。”
我:“”
一个活口都不留?!
您要不要听听您自个在说什么?
您老停顿的那一下是在犹豫要不要丧失良知吗?
我转过头,被黑暗中发蓝光的蛇瞳吓了一跳,整个人猛的弹起来。
温谭忌顶着他狭细且发光的眼睛靠近我:“道主,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