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他应的爽快,爽快到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换话说了。
“在十几天前,吾的道鳞得恩人后代子孙求助,现身在燕蛮外,他希望吾帮他杀了他的对手。”温谭忌嘴唇下抿,面露嫌弃:“吾道鳞探其心,探见那后代的心,如同脏臭鼠畜,而他对手的心,至纯至善。”
我只叹好熟悉的描述:“所以你把那个后代炸了?”
“是。”温谭忌满脸写着不开心:“吾还给那位至纯至善的小道友与其伙伴疗伤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我脑子里自动播放温谭忌神里威压把我压的跪倒在地的场景。
又情不自禁想到金漫山抱了满怀法器看我的眼神。
想到他一声声柔润的潇兄。
“今日吾道鳞告诉吾,那至纯至善之人是你,吾尊敬的道主?”
我知道温谭忌在表达疑问,但那句至纯至善,极大的取悦了我。
于是我刻意端着老成样子:“从小到大,我听过许多夸赞,唯独你这句至纯至善,与众不同,朕甚是满意,甚是满意。”
“朕?”温谭忌挺直脊背,面无表情。
他伸手点在我胸囗,我顺势后仰,整个人瘫在座椅上。
我眯起眼,提醒他:“你要干什么,我还是个孩子。”
右肩和锁骨再次爬上象征温谭忌的蓝色纹路,他垂眼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这是吾送陛下的礼物。”
陛下?
我只是随口玩笑,不料他真喊出口,要让有心人听见,还以为我将军府要谋反呢。
没来得及提醒,我识海中突然出现一卷灵书。
它自动翻开,只一眼,就让我再移不走视线。
我情不自禁念出声:“天地法门,万域封疆,众生皆浊,唯吾意清。”视线下移:“智障养成记?”
我难以置信:“我疯了吗?我看这个。”
“不对,我最近是有点疯,但你也不能给我看这个啊?”
温谭忌神色坦然,语气平静地回复:“道主要攻燕蛮,又要队中无人伤亡,研学此书,最是适合。”
“我”我半信半疑接着往下看:“第一卷,万移?”
“修习此一卷大成,可以用自己五十年寿命换万移灵镇,万移灵镇能让我指定的一万人所受伤害转移到我一个人身上。”
我讶然瞪眼:“转伤又折寿,这哪是智障养成记,分明是自残找死记。”
我转动储存的板戒,光撵过拇指,它回闪十字白芒:“我是不修者,寿命最多百年,五十年,对不修者来说太多了,但~”
我扬眉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看得出温谭忌试图收敛自己的凶气,气质温和发型婉顺,可惜效果不大好,我仍无法与他对视太久。
“只是舅舅说燕蛮小儿荒淫无道,除了享乐,既不训练兵力,也不精进修为,没了神明之力庇护,义军打他们,就像踩死蚂蚁,真的需要我如此大费周章?”
“吾并非此意。”温谭忌摇摇头:“若道主觉得燕蛮不用,吾这儿还有一本阵法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