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直门火车站,后来叫京城北站。
这里曾经是环城铁路的终点站,后成为平绥铁路(北平-绥远),解放后成为京包铁路终点站。
常威馋这里不是一天两天。
修院子的钱是找派出所借的,而且五百块钱未必够用。
眼看着要入冬了,系统奖励的物资也得屯一批。
柳焘和聂处的事情了结,常威就开始谋划。
听说这件事,市局的龚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表示支持。
至于部委交通保卫局的意见?
有高个子小老头出面,谁敢反对。
几个分局副局长为了争夺出警的名额,听说关起门来,在办公室里打了一架。
抓点小偷和赃款都是其次,主要是这件事很露脸。
前门火车站的事情可是上过群众日报的。
姬晓望看着熟悉的场景,不由想起他来京城的第一天。
那天收队时,夕阳下的奔跑,是我已逝的青春。
经历过沙河乡突袭,此时的场面已经很难让他激动。
“怎么了?”
誓师大会的队列里,见他目光呆滞,李来福戳了下他,好奇的问着。
“这一个月,我好像生活在梦里。”
“我也是慢慢才习惯的。”
“我下个月也要提副科了。”
李来福就笑。
原本姬晓望是够不上这次提拔的,可谁叫他运气好,查聂处把纵火案给查出来,又是一窝特务。
姬晓望此时在想,是不是抽个时间回一趟津门。
老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这次的行动和上次有着很大的区别。
第一步,就把西直门火车站派出所的大门给堵了。
所长和指导员被关在办公室里,气的哇哇叫。
堵门的公安全都拿着步枪,眼神冰冷,搞武斗也未必是对手啊。
更何况他们才几个人,外面整个火车站都是民警。
最后只能在经过对方同意后,一个电话打到上级去告状。
然后就蔫了!
上级部门要求他们全员配合,并且反问:如果你们没问题,怕什么?
怕什么?
怕常威啊!
听说来的是龙组,派出所里不少小警察在瑟瑟发抖。
前门火车站的事情后,大家都被教育过,大多数已经不敢再拿小偷的贿赂。
可事情刚过去一个月,万一要查旧账呢?
整个火车站已经被戒严,所有通道都有公安战士把守。
进出火车站,都要走同一条路。
常威揉着额头站在月台之间的天桥上。
龙组和鼓楼所的民警就在他身后,只要他点出来一个,这些民警就会迅速带人扑上去。
张有德带着东城区刑侦大队的几名骨干一直在他不远处晃悠。
旁人只以为常威抓小偷厉害,作为他的师傅,又是鼓楼所出来的,张有德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真实本领。
“师傅,别晃了好不好,我眼晕。”
“晕个屁,找条大鱼给我,我立马就走。”
“您是走了,后面还有排队的呢。”
张有德扭头回去看,安定所的陈所长,前门所的李所长,鼓楼所的杨所长,治安大队林双全已经为谁排在第二个打了起来。
“那我不管,赶紧的,给我找个人出来。”
“
“白胡子那个,带墨镜的瞎子?”
“嗯,是伪装的,这人估计不到四十岁。”
这么一说,张有德哪里还不明白。
好好的,你化妆做什么?
那老头摸摸索索的跟着人群前进,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他心中一惊,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摸索着,一下摸到公安战士的枪口上。
“这儿不让走嗦?晓得晓得,辛苦了小鬼!”
老头自言自语的一句,转身朝着另一边走。
张有德提着个手铐站在他面前。
老头哆哆嗦嗦的摸着手铐,十月底的京城,他一身冷汗。
“摸出来了吗?老鬼?”
老头木木的点了下头。
“那自己戴上吧。”
墨镜后面一双三角眼看看左右,认命的把手铐给自己戴好。
邬继茂在天桥上看着有趣,“那老头真蠢,居然自己把铐子给戴上。”
姜红霞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不想戴,跑的掉吗?”
邬继茂得意的笑了笑,“所以说他蠢啊,要是不化妆,常威还真不一定能看出来。”
常威两只胳膊交叠着趴在月台护栏上,扭头看了眼邬继茂,“鸡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