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gt; 宽敞的县衙内,金字匾额上的明镜高悬高高地挂着,三尺法桌放在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放的是文房四宝和令箭筒,威严的县令正端正地坐在太师椅上,高大魁梧的差役笔直地站在公堂的两侧,气氛肃穆森严。
周麻子低着头,感觉到公堂上庄严的气氛,身体忍不住微微发抖。此时他的心中全是后悔,不应该听王春花的话对那对父子下手。万一那个人死了的话……想到这里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现在该怎么办啊?他的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成一团。
“周麻子,昨夜酉时你可在哪?”高台上的县里严肃地问,威严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响起,如激烈的击鼓声一般不断敲动着周麻子的心。
周麻子的头更低了,他全然不敢抬起头 。他双腿跪地,身体忍不住摇晃,双手紧握住衣角。
“启禀大人……小人……昨夜……”他支支吾吾地说,说了好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lt;br/≈gt;。
县里大人目光如炬,声音越发冷冽:“周麻子,你可知知情不报也是犯法的。”
“我……我……”话还未说完,周麻子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竟是给吓的。
“将他拖到旁边去。”伫立在公堂两边的差役赶紧将人带到一旁,空气中也开始弥漫着淡淡的尿骚味。
差役嫌恶地将周麻子拖到一旁。
“来人将秦荣带来。≈lt;br/≈gt;瞧着周麻子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县令直接让人带来下一个人 。
秦荣被押着上了公堂,还没等差役催促,自己就径直跪了下来:“草民秦荣拜见大人。”他的神色坦荡,毫无一丝慌张之色。瞟到一旁昏迷不醒的周麻子,眼中飞快地闪过不易察觉的蔑视。
“秦荣,昨夜酉时你在哪?”
仍是同样的问题,秦荣却一脸正色,十分镇定:“启禀大人,草民昨夜酉时正在家中休息,贱内能帮我作证。”
太过镇定了,和周麻子完全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样子,普通的人即使没犯事也会感到紧张,可他……似乎是做好充分准备的样子。县令在心中思忱。
过了片刻,他才道:“来人,带徐浩楠。”
徐浩楠看着跪在地上的秦荣,也缓缓地跪了下来。当然,他的心中难以接受,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在现代发挥到了极致,从他记事以来还没向他人跪下。
可他不得不跪,这就类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就必须遵守这个时代的规则。≈lt;br/≈gt;在他跪下之后,他感觉到心中与这个时代的隔着的一层淡淡的膜已经随着他的下跪完全消失,可以说,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
“徐浩楠,你为何判定着秦荣就是昨夜打劫你们父子俩并且是伤害你爹的三个贼人之一。”≈lt;br/≈gt;县令道。
“启禀大人,最初我也是简单的猜测而已,但是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徐浩楠目光坚定地看着县令,乌黑的眸子闪烁着难以言语的光芒。
“此话怎讲?”
“在我来县衙报案之前,我一路跟踪周麻子的夫人王春花,见到她走到一个小树林……她竟和这秦荣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后就听到这秦荣正是昨夜的三人之一。”
“秦荣,此时可当真?”县令皱起眉头。
“启禀大人,草民今天一直待在家中,知道官差大人上门。”秦荣一口否认。
徐浩楠早就猜到秦荣是不可能承认,他直直地等着秦荣道:“秦荣,这身体上的胎记是否为私密之处?”
秦荣呆住,公堂上的众人也呆住了。
这关胎记什么事?≈lt;br/≈gt;出徐浩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
秦荣一时间搞不清楚徐浩楠的用意,只得照实回答:“这是自然。”
“那胎记这种私密之物是否会被亲人之外的人知道?”
“这是自然不不能的。”话刚一出口,秦荣就有些后悔,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但也有可能被人说了出去。”
徐浩楠勾了勾嘴角。
秦荣心下不妙。
“我刚才在你和王春花……的过程中,看见你的后背有一个蝴蝶胎记,那胎记位于你的背部的中央的脊椎上,不大不小。这可是真的?”徐浩楠淡淡地问。
秦荣慌张地扯着衣袖,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那蝴蝶形状的胎记,小的时候,也没人告诉过他胎记这事儿,等娶妻之后,那女人就像死鱼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更别提知道他的背上有没有胎记这事儿。
“是又如何?就像我刚才所说的那样,你只是从别人那听见的而已。”
“哦?那可是真有那蝴蝶胎记?你确定?”徐浩楠一字一句地问,低沉的话语如尖刀一般在秦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