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红甲将发威,只可怜了古林。眼见同伴遭了殃,反正横竖是死,不如拉个垫背的。吉庸发狠,他朝敌骑飞冲而去。敌将右手抛枪左手接住,反手一枪横扫而来。这枪法也算出神入化了。
枪尖打飞了吉庸的头盔,还贴着他的鼻尖一划而过。吉庸空中一个踉跄,落地后他面色已经发白。这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人,他心脏都几乎没怎么跳了。
转念一想,横竖是死,拼了!这也不奇怪,常人哪有这么勇敢,将死之人,被逼得勇敢而已。
吉庸心存死志,他又冲跳了起来。古林同样心生了悲哀感,反正一把年纪了,他早该死了,如今不拼更待何时。
灵州被人欺负就得了,这老人家难得来一趟,他又被鸣武人欺负。敢情无论走到哪里,是个人都可以欺负古林,他这心情当然也是糟透了。
吉庸咬牙扭动了几下手臼,他这叫正骨。正骨之后,他也朝另一方向冲向了敌人。
刚不久,远处墙头上,军士正在吹嘘某上官神勇。这黑甲上官,他眼见有逃犯上了黑崖,“嘿,有乐子了!”
此人吹响口哨,他跳墙到了护墙外。墙外水草肥美,战马多半养在墙外。骑上战马,黑甲将下令开门。此将威风凛凛策马穿门,“等老子回来!”
这黑甲将可没想到,在他之前,红甲大将已经冲了出去。这红甲主将何时来的他竟然不晓得。看来这立功机会要让上司给抢了。
再说这红甲将,他以左手再次抛抢。铁枪翻滚间,此人右手迅速握住了钢枪。钢枪朝左挥了出去,目标正是吉庸。
吉庸也是无奈,如古林一般,他只能伸手硬接。等他双掌握住枪杆时,伴随一声惨叫,他的手套已被搅碎。拼命又如何,要是拼命就厉害,对方岂不成了泥捏的。
长枪回势,再次朝右挥扫,这一回目标换成了古林。古林这下也冷静了,他恨不得变成乌龟将头给缩回肚子里去。无奈下,他也只能有样学样。又是一声惨叫,古林的手套同样报废。
红甲将右手正在发麻,他再次施展出抛枪大法,准备换左手再来一次左右横扫。危急时刻,黑甲将正好到了后方。
有句话叫“病急乱投医”,吉庸不自觉就抓起一把石子,他运指弹石,一石飞向了红将,一石飞向了黑将。古林再次有样学样,他同样打出了石子。
红甲将果真了得,左右横扫间,二人打来的两颗小石子瞬间就成了飞灰。黑甲将却有些倒霉,他躲开了前石,可惜一招不慎,他被后石砸中肩膀。
吉、古二人暗喜。吉庸飞起一脚将吃痛的黑甲人踢下了战马。黑甲人大大低估了敌人,惊慌间,他急匆匆刺出了一枪。长枪软绵无力白白让吉庸给夺了。
古林也朝战马冲来。二人上马,古林在后面朝马儿左边屁股上镶嵌了一枚碎石,惊马顿时纵起。可怜马儿再次吃痛,这一回是右屁股遭殃。
吉庸朝红甲人一连弹出几枚石子。红甲人出枪连击。几枪过后,二贼非但没被甩下马背,反而纵马朝远方高墙大门飞驰而去。
黑甲将帮了倒忙,二囚抢马飞逃。红甲将挥手间,一众小将纷纷发射标枪,左右各有几百飞枪破空而出。飞枪空中划出了整齐的抛物线,枪雨朝二人一马倾泻而去。
二人也算吃了狗屎运,这黑甲人本事不大,送来的战马却是不俗。可惜如此宝马竟然让人往屁股上瞎折腾。枪阵落下时,仅有少数追上了目标。
吉庸挑枪连拨,二人一马有惊无险。高墙那边,一群马屁精可不能再等威风凛凛的黑甲将回来了,他们这才想起关上大门。
可惜,弓弩齐射还是晚了一步,二人一马恰好从门缝中穿了出去。其中惊险,直叫人心跳加速。
过门之前,吉庸将长枪耍得像风车一样,长枪灌注了内劲,短时间内还真有点护盾的模样。即便如此,吉庸还是挨了几箭。
穿过大门,古林接过长枪,他再次有样学样,勉强也算挡住了后方箭雨。墙头上,一众弓弩手以为碰到了下凡的天神。此二人咋就这般勇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你好看!”红甲人透过铁面具狠狠瞪了一眼后方黑甲人。怒喝之下,大门再开,一人一马急追而去。去的当然是那红甲将军。
胯下马儿铁了心要将二人甩下马背。二人拼命运功,生怕一不留神真被这宝马甩脱下来。旷野急行,宝马累得半死时,前方又有一队人马,仅有右边一条小河可逃。
古林甩动缰绳,心中寻思“上苍垂怜,马儿听话!”
老天真就开眼了,马儿还真转了向。宝马飞踢浅踏,跨河而去。红甲飞将追到此处,前方却来了另一名红甲将。
前将喝道:“李某追拿逃犯,王将军让开!”
这王将军一听,乐了!“此区乃本将职责所在,铁面将军请回吧!”这王姓将军话才说完,一队人马挡住了来人去路。红衣飞将冷哼一声,他只能调转马头,不如回去找黑甲人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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