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外叮叮当当好一阵了。洞窟内,二人敲墙摸地,原本忙得够呛此刻却已是魂飞天外。两人张大嘴巴相互对视,四只眼睛饱含某种情绪,就不知恐惧算不算情绪。
方才二人先听到石门传出声响,紧接着,石门对面阵池上方,吉金石墙又是一声脆响。
约莫两个呼吸间,二人惊魂未定时,对面阵墙再生动静。墙体当然不会动,只是往外飞出了一物。锐物停在了二人眼前,那是一根正在抖动的绣花针,正是对面吉金墙上出来的。
此刻二人慢慢转过了头,石门方向有黄芒笼罩在一小眼上。那东西邪门,神识根本就穿不透。
“嗖”一声,绣花针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弧线的尽头正是地面中心处,其上有个阵图。又是一声脆响,这上下两层间又多出了一个针眼。
飞针又没扎他二人,二人却是浑身剧震,心头一紧。隔空控物,飞针还扎穿了吉金石,这等手段如何不叫人害怕。
只见黄芒分出一缕钻入了下层。李唯一可没意识到,这就是元神外放。他要是意识到了,多半也能猜出,来人必与五行宗谜形一脉有关。
没过多久,“嗖”又是一声,绣花针再次折返。这一回,弧线的尽头直指二人方向。
张、李二人一个哆嗦,双双眨眼的时候,一个声音飘来“别动!储物袋瞧瞧!”
尚未来得及抽身急退,二人不约而同定在了当场,犹如被人施礼定身法。
“好凶一个老太婆!”李唯一心中暗骂了一声。
堂堂梦尊竟然成了“老太婆”,这也怪不得人,谁叫他故意捉弄人。熟人归熟人,一码归一码,前事不与后事扯。今时这事,该咋办咋办。
眼前小针可尖锐得很,二人咽了口唾沫,各自乖乖亮出来储物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可没说错。
接下来,两人从头到脚感觉有凉意流过。“体内储物珠也瞧瞧!”对方此言一出,李唯一如坠冰窟,张妙古从头凉到了脚。
带着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二人的介子珠纷纷离体。某芥子珠一闪,天书剑从中钻了出来。
天书剑是被可恶的老太婆取出来的。李唯一几乎就要当场发作。
老太婆的声音飘来“真仙留了九道印记,难怪可与劫常剑一较高下。收起来吧!你应该还有五回保命机会。”
原来人尊也有猜错的时候。还别说,她竟然发现其中有九股道力,四股道力已经发出,剩下五股道力还能发挥五回作用。
李唯一听得是一头雾水,他可没有这眼力劲。当然,这天书剑其实也让形梦看走了眼。
宝剑居然没被抢走,惊慌者的恐惧之情消退了不少。只要保住此剑,其余不说不值一提,起码没那么重要。听对方口气,自己性命也该是暂时无忧。
这张妙古更是狡诈,离体宝珠内纷纷飞出了许多物件。
石状、筒状、球状、尺状、铲状……
妙古的宝贝还真是丰富多彩。瞧他这别扭的表情,好像还在与别人传音讨饶。
不大会儿功夫,张妙古好像作了个重大决定,虽然无声,可他还是点了点头。
飞针与黄芒退去前,一声音发出:“半月后,本尊破门抢宝,你二人也就到头了。”
这话何解?形梦方才否定了自己是奇傀尊者,妙古也就如实“汇报”了可能有出口的事。此尊打的算盘是,要是二人找不着出口,宝贝与其便宜了别人,倒不如自己笑纳了。
收起一地储物袋,李唯一奇道:“这就走啦?”
张妙古点头确认了这个事实,然后问道:“前辈可识得此人?”答案当然是摇头。
走向石门,李唯一问道:“张兄弟有何主意?”
妙古苦笑道:“半月时间,全赖悟阵珠了。”
李唯一惊讶道:“这针孔已被封印!”
张妙古过来一看,狐疑道:“这老太婆也奇了,有心抢人何苦如此捉弄人!”
这倒巧了,不愧是难兄难弟,形容个老人家也都用上了“老太婆”这个称呼。这老人家也没把他俩咋地。
李唯一试着猜到:“半月后,或有变故,能让人尊以为变数的……”
“唯有人尊!”张妙古接口道。
二人点头,纷纷为对方的猜测表达了自己的肯定。
地面山坡上,一深坑中,形梦只说她有了主意。究竟是个哪样主意,只见她压制了修为还吞下一粒回生丹。原来这就是她的好主意。
人尊头上冒汗时,她竟然登上一架飞舟,朝天冲了出去。飞舟的指向可不就是王仲秋逃走的方向。
同样一架小型飞舟,同一个方向飞出,当形梦感觉不对头时,她第一反应同样是瞧向了下方的小土山。
山林上空,一人一舟好似失了控,伴随一声雷鸣般的巨响,飞舟与病美人一并砸入了山土中。
一众劫仙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