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风塔内,三人边走边聊。
平直说:“风如草木之属,虽在五行中,却非五行之本。”
李唯一道:“在下有些风之术法,想必到这修习,合适不过。”他这是想起了《五行诀》。
王伯夫闻言心中略有微词。这小子想啥,可别忘了来此做甚。
平直又说:“风之术法,无论修习与施法,木灵力最是适宜,其余四力亦可。同一风刃同等输出,木灵力更为合适,效果极佳。”
李唯一又想起了一奇术,说道:“正是!我学过土系净心咒。之前以水灵力施法。若能调用土灵气效果更佳,可惜土属性灵气最不适合在下。”
平直点头,又道:“通常五行之术须对应五灵之力,威力奇强。术法自有其性,木、火、土、金、水,必有一奇效之力,也必有一颓效之力。人事亦然,和其质者事倍而功半,逆其质者微功为上,徒劳为中,下则得不偿失。”
说话间,三人到了二层塔台上,人不算多,可也不少。
巽风自高山之巅巽眼中袭来,风向自东南吹往西北,还稍稍朝下。巽山之东南方无需顾虑,西北方这镇风之塔确是神物不假。
巽眼中刮来狂乱阴风,经过镇风塔后威势减弱许多,狂风一路发泄,越往后越是贴近地面。可别担心,到得宝州地界时,巽风可柔顺多了。
巽风如幻海之浪涛,发源于劫天四九之力,四九风力再与灵气等外物遭遇,部分形成了更为可怕的力量。
巽风远在高空就如同撞在一堵墙上。疾风顺势引流,一部分朝下方袭来,声势之大,可谓是惊心动魄。宝塔自有镇风奇效,到这宝塔第二层,也就是三人此刻所在露台位置,风力已经大为减弱。
风势减弱也不意味着不可怕,别看只是四九之力,九九之人胆敢飞出塔栏试试,面对无休无止的四九之力,灰飞烟灭只是时间问题。
四周六九之人,即便释放出护体法宝,站塔台上还要抓紧围栏,小心驶得万年船。也有法宝稍弱些的,持续的晶石开销让人肉疼,撑过七日实属难得。
不就是瞧一下远方,九九大能无需浪费晶石,在这第二层,护体灵力就可以了。说实话,到此参悟对六九而言还是有些奢侈的。
下方之景美不胜收,碧水青丘、琼台楼阁只是点缀,这巽木之州灵植争艳之域,奇花异草只有人想不到的。
“巽风吹得我难受,煞风景!”李唯一发出了肺腑之言。风势虽强,可作为九九劫仙,距离又近,传音让人听见还是办得到的。
平直说道:“我二人主修水灵力,王道友好不巧,修的是土灵力,其护体灵力不大适合此地。寻常八面之威风或也等闲,山林之中显能尚可。巽风非凡,其属性无法忽略。
王伯夫闻言,回礼道:“一层偏低,二层高度恰好,赶紧推演宝图线路。”
平直赶紧说道:“上人宽心,此番有我二人,断无错过之理。”
就这样,三人意识海中,条条道路推来演去。准确来说,有一人纯粹就是装模作样。装模作样还好,这人心里想的是,绝不能辜负了这十万劫元钱。《五行诀》中风之术法有好几个。装模作样一整天,真难熬!睁眼瞧了瞧二人,专注也是一种修为。
李唯一心痒难耐,他绝对是三人中对镇风塔最感兴趣的人。当头顶那五色晶石再现时,周围投来道道惊疑的目光。识海中术法翻飞在所难免。王伯夫却是牙痒难耐,这小子越瞧越不像个办正事的人。
面具下,一双眼睛透射出千言万语,瞪你几眼,可别装作瞧不见。
有意见又如何,谁叫你戴个面具。无论你脸色如何,反正我就是看不见。
有人非但来过,如今为了不宜分开之言,本人是尽心尽力了,这小子好生不识趣,且再瞪他几眼。
瞪就瞪吧,除非谜行到此,想用眼睛杀人哪那么容易。
几日间,面具下,眼神的威力越来越强,有人脸皮却比城墙还厚,他是越来越不识趣了。
最后一日,李唯一勉为其难,掏出些土属性上等晶石,他抬指朝王伯夫身上点去,给他输送了些土属性灵力。这是一种态度。做完这个,他再次装模作样起来。
三人走出了镇风塔。下一步,先到入灵城逛逛,然后传送到动灵城,动灵城往南不到三千里就是镇雷塔。那也是个天下闻名的宝塔。
三人有了计较,此去东南三千五百里外就是入灵城。说走就走,平直放出了飞舟。一路风景宜人,其中两人却少了点旅游观光的好心情。飞舟上,由于之前些许的不愉快,三人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
李唯一率先开口“巽之道果然不凡,可惜我是水命人。要是能五气同修,多好!”
面具人听他说话就烦,赏景的心情都失去了,也不多说,打坐得了。
平直只好接口说道:“上人说笑,五气同修只是妄想,于道理不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能真仙一气而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