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唯一上仙即将远行,麒麟不愧有大家调教,因不知何时动身,特意提前来访。五人聊到了近期热议之事。只见易兰满脸不屑,调侃道:“俩小屁孩,学过诗?”
麒麟儿一个比一个急,麒儿不服,抢先拍起胸脯,“九域全诗,倒背如流。三千下界,名家古句,句句不忘。问吧!”
“呃——九域全诗,下界古句就免了!”易兰被他一唬,心道:“反正我也认不全。”她接着又道:“这《太极》一诗,谁给说说!”
麒儿哼了一声,说道:“得看哪个角度。”
“太极其一。
“霞外趋天客,天然气数长。
“不通烟火处,天晓在何方。
“可作如下解。
“其一,天客不通烟火处,天却晓其在何方。
“其二,不通烟火仙家境,天自晓其在何方。
“前之天客,至俗,后之天客,至仙。前者,天客不通烟火。后者,虚者不通烟火。”
易兰假意为难道:“嗨,你这小孩,说说吧!何谓虚者?可是读者?”这“小屁孩”之称却已不自觉改口成了“小孩”。
麒儿舔了口小糖人,回道:“非也,非也!所谓虚者,非客非主,非彼非我,能否意会且看是否有这灵质。”这麒儿口齿倒也凌厉,说话间还发出了怀疑的目光。
麟儿手拿小糖人,将木头人夹在腋下,拍手附和起来。
易兰这下尴尬了,竟被小孩明里暗里鄙视。只听她不服道:“嗨,竟敢小瞧了劫天上仙,且听!
“太极其二。
“云上归真客,真身气数环。
“借观烟火处,真宇在人间。
“可作如下解。
“其一,既有烟火色,何来云上真。
“其二,即是云上真,当识烟火色。
“前之真客,假真,后之真客,真真。前者,虚者借观烟火,后者,真客借观烟火。
“嘿嘿!可还有些灵质?”
这回轮到彩霞拍手叫好。麟儿咧咧嘴,说道:“此为文墨之道,何需凡圣境,凡间文人墨客信手拈来。真客之道,上承于天,下合于人,无贱无贵,无幼无长,无浊无慧,无凡无圣,不染烟火不足以悟之!”这小孩有趣,神情语气还故意强调了“无幼无长”。
易兰一愣,干笑一声,直夸桥头那哭娃娃长大了。此言一出,麒麟儿不自觉踮了踮脚。
当日麒麟乘兽车回了天剑峰。第二日天蒙蒙亮,李唯一去了卢臻府宅。三人行大礼拜见了卢臻长老。卢臻坦然接受礼拜,不见有半分谦虚。
空旷的密室中,卢臻与三人相对而坐。卢臻说道:“此番急训,意在鸣武之行,这是鸣武地图。”
三人接过地图,注入神识。不一会儿,卢臻继续说道:“上古年间,不知何故,荒崩海啸,山移地转,南荒神域硬生生崩了一角。”三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卢臻继续说道:“南荒留下个破败残局,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九天神域实有界面之危。荒之湮灭衍生出两种后果,既有毁灭之象,亦有如混沌元气,五行本源这等先天奇物。先是圣人历险,再有诸强介入,终于有圣尊陨命,更不说其余之人。”
三人听到有圣人殒命,吃惊望向了卢长老。
卢臻接着说道:“具体折了几尊,何方神圣,至今仍是一大隐秘。为全大局,道尊出面,结成圣人之盟,九天神域联手共治南荒。神、魔、妖、巫、荒,九方协力,又请来冥界支援,一场浩劫终于平复。之后广灵王与帝子贞借荒造陆,这桩伟业在九极天广为流传。事后,帝子贞摇身成了太子贞,小灵之下也就有了七州。”
三人听得是津津有味,这卢臻显然是在讲述灵州由来。只听卢臻继续说道:“传闻,天帝于灵天之上设了法阵,有意压制修仙人,三位有何见解?”
三人不由齐刷刷“咦”了一声。
李唯一自语道:“何苦大费周章!”
时锋接上去道:“日复一日,多少晶石元气够得上消耗。”
王皎也补充道:“即便如此,不知能否做到。”
卢臻点头,说道:“超然之事,归结于天,天下人俱是如此。”
李唯一好奇道:“修为压制,前辈何解?”其余二人也是好奇望向卢臻。
卢臻哈哈一笑“切莫高估了本尊。不过,本尊大胆推测。”
三人来了兴致,这卢长老果然不凡,竟能知晓如此隐秘之事,且听他如何讲解。
卢臻说道:“界面之力,三位知否?”
李唯一回道:“晚辈就是下界来人,还真有些猜测。”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李唯一接着说道:“做个不当比喻。鱼游于水,鸟翔于空,二者易之,不适。上下两界,道隐于天地之间,显于规矩之中,入其内必合其规。人之道,人以规之;天之道,天以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