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唯一打坐几日,耐不住好奇出了门。走上飘仙台,他飘到了对面劫天第一峰,此峰名为修峰,实为外九峰之一。内九峰中也有个修峰,习惯称为内修峰。
外修峰上有封闭区域,属劫剑宗外门重地,均有法阵隔绝。其余区域完全开放。找了半天不见一个店铺,一问才知外门各峰均有“参修阁”,参修阁可供劫仙相互交流。
云海穿梭,李唯一进了外修峰参修阁。四面楼台环抱着中间湖泊。无鞘巨剑直插湖心,剑身上刻了个“修”字,有些幻眼。外来人盯着巨剑上的“修”字,感觉有些玄奥。两日后,他晃了晃脑袋决定先放一放。
对岸一人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众人纷纷放出神识,都在关注对面棋局。前方有高台浮空,靠在山体上。高台托起一方景致,石桌、石椅、亭台、楼阁甚为雅致。高台上,左前方,亭子里头一九九青年胸口绣了个“修”字,此人正独自下棋。
“棋子布阵,与这湖心剑义有些关联。我去瞧瞧!”李唯一身形划过一道弧线,朝对岸飞了过去。
九九青年,看似独自下棋,其实正在推演这修峰剑义。这仙人的棋盘与棋子大有讲究,都是道化演阵之物。
“在下李唯一。”闯入者拿起黑旗落下一子,他吃定对方必有足够涵养。
“在下季丰。”季姓青年盯着棋盘陷入沉思。
这九九季丰面无表情落下颗白子。二人你来我往各有三子落下,三颗棋子同样成阵。李唯一落子太俗。下棋也有“俗手”之说。此刻局面,闯入者“俗手”吃子,季丰不理不睬,弃子取势。
来人落下第五子,说道:“破之必俗。”季丰手持白子犹豫起来。
过了一会儿,九九季丰突然起身挥手,残局被他收起。二人相互施礼,季丰离去。
李唯一继续到湖边参悟。一连十个昼夜,他持续盯着巨剑。旁人指指点点投来异样目光,却也没人上前搭话。
不觉间,易兰来到身旁。她晃了晃脑袋,传音道:“就为那棋局,没人认同你。修之剑,超然内敛。你竟敢违逆剑义!”显然,她这是打听了一番。
“拜见小师傅!‘修’字在湖心,寓意‘修心剑’,极端超然绝非修剑之剑义,明白之人或已不再是外门弟子。”这小徒弟答得玄奥。
易兰也来了精神,再次刁难道:“剑宗能人辈出,难不成等外人来点破?”
小徒弟笑道:“能人不说,原因无它,不能说,说也无用。”
易兰好奇“说也无用,这好理解,咋就不能说了?”
奇人李唯一解释“若有怀疑,或许连外门弟子都不够格了。”
易兰若有所思,继续传音:“既如此,小徒弟岂不是害了那季前辈!”
奇人再次传音:“非也!棋局演绎修之剑,无意间助了我。我给出不一样的理解,于他未必无用。”
道不可传,经此一观,他终于明白。修之剑义,只能给出湖心一把剑,解释都是多余。参悟修之剑,有缘人可以有所得,无缘者可能终身都是迷迷糊糊。
回到无崖居,易兰寻思着小徒弟这悟性,脸上表现出几分担忧。人越是厉害,九九之劫也越发厉害。小师傅提议,离开了望城,免得有人再去参修剑道。
瞧了瞧小师傅,李唯一心里头嘀咕,说来说走的这变卦也太快了。既来之则安之,未必真去修炼。这不,没几日他又到了劫天第二峰,外门偏峰。
参修阁内,中心区换成一灵台,四周同样有些楼阁,一把巨剑斜斜插入巨台中部。外来人盯着神秘字符。剑身上刻了个“偏”字,隐有剑走偏锋之含义。剑身虽斜,这“偏”字却是正的。
才盯了一会儿,“嘿,邪门!”元神有些吃受不住,他赶紧停止参修,元神一吼方才缓解过来。有了这元神一吼,他竟然能继续盯着字符参悟。旁人无力效仿,露出羡慕之色。
“上人可有兴趣与我交谈?”传音飘来。李唯一循声望去,此人中年貌,留了仙髯,活脱脱就像个仙人。
他隔空施礼,“在下李唯一,上人提议正合我意。”
仙髯中年人姓白,单名一个谦字。二人来到“东宝阁”二楼,三三两两已,有几组人在购买宝物。东宝阁也有常规制式法宝,更有一些特殊宝物。二人逛一圈后,寻个角落坐了下来。
白谦施礼,“上人竟不为这偏之剑义反噬,白某佩服。”这话多少带些好奇的意味。
李唯一回道:“剑义点明‘心不正不足以剑走偏锋’在下也是叹服。”
白谦说道:“剑义不是秘密,难在真实。宛若孩童立志,却有鸟儿纠扰。自律固然重要,洗心革面,勤修苦学也只是假象,关键在于入境。”
李唯一笑道:“上人此喻——妙!不入境不足以参修剑道。不如做番交易如何?”
白谦取出灵茶,二人茶话交流。
“在下年轻,也算九九中的穷人。关键还是见识浅,宝贝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