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围观人群中一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常师傅,这小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玄英听这声音有些熟悉,斜眼一瞥,原来是金璃儿带同常伦及几名随从骑马站在众兵士外,正围观自己与赵显通及黑大汉的打斗。
不禁心想:“他们怎么回来了?这姓常的也是个原力高手,今天的麻烦大了。”他稍一分神,手上的长矛便有些迟滞,赵显通看出破绽,避开他一记斜挑,呼呼呼砍出三刀,原来的虚招变成了伤人性命的实招。
玄英回枪斜挑,身体借势疾退五六尺,于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赵显通的三刀,心想须得先尽快解决眼前这二人,万一那姓常的也下场攻我,三个打我一个,别说取胜,便是逃命也难了。
他心神一定,又使出了全然不顾性命的打法。
常伦回金璃儿的话,说道:“是有点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金璃儿说道:“焦山带头起事的生奴有三个,我们在回城的路上见到两个。这人倒有点像他们说的第三个。”
常伦唔了一声,说道:“高高瘦瘦的,眼神阴冷……五官也有些像,不过我猜不大可能。”
金璃儿猜出他的想法,说道:“你是想说这小子开了原力,而那名生奴却没有?”
常伦点了点头,说道:“而且这人原力境界不低,应该已到了第四境。倘若他是那名生奴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金璃儿想想也是,一个原力第四境的武道高手,绝不可能被人抓了卖作生奴。即便是不小心被人抓了,也不可能在焦山做好几月的重活后而没有一丝表现。
这时赵显通也注意到了金璃儿等人,心想今日的丑态已被小主看到,大大丢了师尊的脸面,师尊他老人家定会责怪我办事不力,责骂是在所难免的了,只怕这金尉的位置也没得坐了。
他心中着急,使出的“大劈风”刀式便迟疑不少,玄英看到机会,矛柄忽地弹起,挟着一股原力,打向刘大壮。
玄英大部分招式都是应付赵显通,刘大壮不过在旁游斗,十招中才接他三四招,刚刚几招玄英都是对着赵显通,刘大壮万料不到会突然打向自己,想举刀格挡已来不及了,结结实实挨了玄英一记横扫,笨重的身子飞出了四五丈远,一口鲜血喷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人中去了一人,玄英只是对付赵显通便容易多了。
又斗十几招,赵显通便露出败相,边打边退。他心中越来越是焦躁,使出的刀式也有些不连贯起来,然而焦躁更是使原力的大忌,他心越躁则气越虚浮,气越虚浮则心越躁,再有个一二十招,必伤在玄英手下。
常伦自然看出赵显通必败无疑,问金璃儿道:“小主,要不要帮忙?”
金璃儿眉头微皱,心中正在计较,说道:“再等等不迟。”
常伦有些不解,心想赵显通马上就要败了,我若再不出手,他只怕还要伤在这年轻人手上。但不得小主明令,也不敢贸然出手帮助。
又斗几招,玄英使出弧刃刺枪式中的“接花”式,左突右刺,忽然间一个回旋,中宫直进,向赵显通当胸刺去。
赵显通手忙脚乱,急向后退。他身后围观的兵士纷纷闪避。
金璃儿也怕赵显通死在眼前这灰衣小子手中,就算金阳城没人可以治她的罪,但是不顾部下生死的闲言总不会好听,急忙吩咐常伦道:“快出手罢!”
常伦俯身夺过一柄兵士手中的长矛,飞身而上。
他本是一双空手,眼见这灰衣年轻人也是原力高手,兼且枪式精巧狠辣,他也不敢托大,便抢了一柄长矛与赵显通双战玄英。
常伦原力已过第四境,虽然与第五断水境还有一段距离,但较之赵显通的第三境则要高出不少。
他打开原力,身子飞起,犹如一只捕食的巨大老鹰,劲气激荡起地上的砂石向四周直扑出去,尘土四起,众兵士纷纷躲避。
他不知道这灰衣小子是什么身份什么缘由跟赵显通斗在一起,因此并不想取他性命,调转矛头持矛柄直打向他后背,攻其不得不救。
玄英自然感觉到常伦正刺向他后背,手腕翻转,原本刺向赵显通的一矛忽地掉头,向身在半空的常伦刺去,使的是弧刃刺枪式中的“指月”式。
他这一式不光速度极快,而且认位极为准确,他原本是背对着常伦,于电闪火迸间调转矛头后居然可以直指对手的正心口位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常伦手臂较短而玄英手臂较长,二人手上又都是拿的一般长的金阳城长矛,对刺之下常伦必先受伤。然而常伦在武道修为上要高出玄英不少,变招极快,霎时间便有了应对之法,手中长矛改刺为格,在玄英的矛柄上轻轻一击,借力落到一旁。
他是武道高手,自然看出了玄英回身一刺这一式的极难处来,心想便是我自己想在这倏忽之间如此精准地攻击后方的敌人,也不可能做到,莫非这人开了“天观”?。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