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炼反击,邢千里连忙拿着手炉追上去,他发自内心地在担忧顾飞雪的身子,急言:“你的身体才刚恢复,现在天越来越冷,更加要精心养护……”
“好,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同乘一匹马也行,那你进马车里休息,我保证绝不打扰你。”
“我说真的!”
话音刚落,顾飞雪勒紧缰绳再次让马儿停下。
“邢千里,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好像没什么交情吧?”
“错了,你现在是我的护卫。”
“就算是护卫,可我也只是答应做护卫,我的职责仅仅是保护你们一家平安抵达鹤川而已,至于其他的,我希望你和我保持距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那手炉要不要?”
“哎,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刚才的话?”
“我做不到。”他很认真地拒绝,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之前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我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那些记忆对我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东西。我不想放开。”
顾飞雪微微睁大了眼睛,睫羽轻颤,不知为何,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胸膛里的那颗心会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很压抑很不舒服。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我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她避开视线,深呼吸道:“天意要我忘记,就证明我们之间有缘无分。”说完,她骑着马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邢千里一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
马车经过他身边时,江炼叹了口气,都不知现在是该嘲笑他,还是该替他悲哀。
萧长松骑着马慢悠悠地跟上来,经过他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也扬长而去。
待他们抵达下一个驿站时,竟被他们遇到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给顾飞雪下毒的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