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
叶擎天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家院落庆海堂时,新纳的小妾柳淑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桌酒菜。
哗啦——
叶擎天拉扯桌布,一把将酒菜扯翻在地。
“小畜生,勾栏馆妓之子,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
小妾柳淑云听到动静,披着一身轻薄的纱衣,露出大片白皙的软肉,匆匆从里屋赶了过来。
看到美少妇诱人的身躯,叶擎天怒气稍霁,将柳淑云扯入怀中,,把不久前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老爷,为这孽障生气不值得,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有炮制他的办法。”
柳淑云在叶擎天怀里扭动着娇躯,讨好道。
叶擎天皱眉道:“老二是个憨货,见到叶家多了个读书人的种子,高兴还来不及,那小子背后还有兼山书院的五柳先生撑腰,实在不好拿捏,而且我看云文山对那小子也甚是满意,有云家在背后支持,我们又能奈他何?”
柳淑云娇声道:“老爷,不管那小子现在背后有多少人在撑腰,他当下总归在叶家生活吧,而且老太君看他也不顺眼,炮制他的办法多了去了,你且听我说……”
柳淑云在叶擎天耳边娇声细语,叶擎天眼睛越听越亮。
忽的,他重重拍了下
柳淑云的翘臀,将柳淑云拦腰抱起:“小云儿真不愧是我的女诸葛,老爷今天要好好奖赏你一下!”
说罢,他抱着柳淑云进了里屋。
很快,屋里传来了柳淑云娇媚的喘息声。
……
兼山书院。
陶谦坐着葫芦晃晃悠悠返回时,陈竺正在亭中翻阅一份资料。
看到陶谦从葫芦上跳下来,陈竺笑道:“此行如何?”
陶谦笑道:“此子少年赤诚,潜心于圣道,我仿佛从他身上看到了他父亲的影子。”
陶谦将叶秋的《劝学诗》跟陈竺复述了一遍。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小小年纪,能想得如此透彻,当真是可造之材!”
陈竺赞叹一声,举起手中的资料道:“这是我从隐龙阁找到的叶擎苍的资料,可惜了如此文武双修的全才,竟然卷入了废太子一案中,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以太祖的性子,当初为何会赦免叶擎苍,甚至下令叶家抚养其子叶秋长大。”
陶谦摇头道:“这事谁也不清楚,毕竟当年那个案子涉及皇家秘辛,知道的人要么发配充军,要么已经死了,如今太祖已逝,很多秘密埋藏在时光的尘烟中,恐怕以小青之能,也无法探寻其中奥秘。”
陈竺点了点头:“这事暂且
放在一边,对了,你刚刚说,你得了那首劝学诗?”
“陈竺,你想要干什么?”
陶谦一脸警惕!
陈竺笑道:“陶教习,你身为书院教习,理应为书院出力,这首劝学诗虽然比不上圣人文宝,但对于七品以下的举人、秀才、童生而言,却有着加速凝炼文气的功效,正好可以挂在书楼,谁都用得上。”
陶谦想了想,笑道:“山长向来公平公正,想要陶某这首劝学诗也不是不可以,就看山长能否拿出等价之物交换呗?”
“你想要什么?”
陶谦笑道:“我要的也不多,听闻山长当年撰写《三国志》时,曾写秃三支狼毫湖笔,山长将其中一支拿来交换便可。”
“你个老货,打得一手好算盘!”
……
云府。
云文山低垂着脑袋,躬身站在摇晃的躺椅后面。
“今日去看了,这少年如何?”
躺椅之上,半躺着一位鹤颜白发老者,老者脸上已经布满了老年斑,明明看起来行将就木,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巍峨大山之感。
此人,正是当今大景朝军方擎天巨擘,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小皇帝的外祖父,西宫太后云韵之父,云国公云破天。
云文山小心翼翼道:“神形肖似其父,文宫破裂,却能点燃文火,
有书生意气,有少年赤诚,更有惊世才华,配上思瑶,绰绰有余。”
“呵,毕竟是她的儿子。”
云破天一声轻笑。
云文山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父亲,思瑶明明自小就与这孩子有婚约,我们为何要故意为思瑶选婿,为何又要等叶家主动上门,才谈及联姻之事。”
云破天淡淡道:“该你知道的,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不必多问,否则就是取祸之道。”
“是!”
云文山连忙垂下头,又问道:“我看诗情对这桩婚事很不满意,似乎为她姐姐打抱不平,要不要?”
“小辈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你插什么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