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一一列出，整个过程虽完整但浪费时间太多。
偏偏段名扬来不及分辨哪些步骤是必须的，万一他省略的步骤是得出答案必不可少那一步呢？
他没办法，只能全部照抄。
而唐清晓不用。
当她看到题目时，步骤就在脑海中开始演算。她清楚的知道哪些步骤必须写，哪些步骤可以直接省略。
跳步骤会导致失分，但这不是考试，周老师只要求最后答案正确不是么？
所以最后一题，她画完辅助线后，写下三个关键公式便直接得出最终答案。
我赢了。
她用笑容对段名扬说，带着你的垃圾系统滚下台吧。
段名扬浑浑噩噩走下讲台。
许是看出他心情不好，周政鼓励道：“段名扬同学能在两个半小时内一题不错非常值得大家学习。虽然最后一题速度慢了些，但可以看出他的步骤全部正确。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
同学们热烈鼓掌。
虽然少了些激动，但大家也是真心佩服段名扬的——能和学神同台做题坚持两个半小时，这个班级恐怕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但段名扬想要的不是很厉害，而是最厉害。所以台下响起的掌声非但没让他觉得安慰，反而像是被嘲讽了，脸色更加难看。
他同座一名女生轻声安慰：“你已经很厉害啦，那些题目很多我都看不懂，你却能答得又快又好。”
段名扬咬牙：“快？再快也比不上唐清晓，三个步骤得出答案，她怎么敢的！”
女生似乎被吓了一跳，犹豫片刻，才继续道：“学神答题本来就快，我和她初中是一个班的，她曾经因为考试跳步骤太多还被老师训过呢。从此之后她就规范答题了，今天跳步骤……应该是老习惯犯了吧。”
段名扬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他能在别人视角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答题不错，也不算全无收获……等等！段名扬猛地睁眼——
如果唐清晓三个步骤就能得出答案，为什么之前两人一起做了几十道竞赛题，她每一道题写得规范完整，半点步骤都没有跳？！
她明明……明明可以早就结束比赛的。
段名扬咽了下口水，听到系统在脑中说：“这次损耗能量太多，接下去的考试我不能再帮你了。”
段名扬整个人微微颤抖，原来，这才是她最终目的么？
一旁的女生见状摇摇头，她本来觉得段名扬挺帅的。现在想想，还是站在黑板前等待新对手上台的学神更酷一些。
她相信学神就算做题输了也不会过于懊恼，而是找到自己不足，再接再厉。因为输了比赛就失魂落魄也太没气度了。
“真的没有人上台挑战唐清晓同学吗？”周政在讲台前等了又等，发现下面学生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乖巧.jpg。
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四点半，今天集训就到这里，同学们到我这里领完试卷就可以回家了。”
—
路云归将排骨放进高压锅，身后传来声响。
他回头，看到唐清晓放下书包，越过客厅满脸开心向自己扑过来。
路云归身后是料理台，他上前一步，怕唐清晓会摔，主动接住了她。
“今天放学很早？”路云归抬手拂去唐清晓发间一抹粉笔灰：“这么兴奋，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和我分享下吗？”
唐清晓身体重心全在路云归身上，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我跟你讲，我今天——”
两人都是一愣。
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唐清晓猛地从路云归怀里退出：“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你了？”
路云归回过神，莞尔：“好像是，要不你再摸摸看。”
路云归三年没有与任何人交流甚至接触过。
直到与唐清晓重逢，她能看到他，他才敢与她接触。第一晚两人说着话一同在床上睡着时，他的掌心还搭在对方手腕上。
脉搏平稳有力的跳动，那是路云归许久不曾触碰过的温度。
虽然唐清晓碰不到他，路云归却觉得没什么不满足的。
她记得他，就已经是最大的馈赠。
而刚刚，当唐清晓双臂环过自己脖颈时，路云归感觉自己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这是他的意料之外，他却突然想要更多。
唐清晓点点头，当真准备将路云归从头到脚摸一遍。
偏硬的短发、微微颤动的睫毛、温润的唇和明显的喉结。唐清晓手一点点滑下，眼里满是欣喜——她能碰到他了！
手滑过喉结时，能明显感觉到它滚动了一下。唐清晓觉得好玩，忍不住又碰了碰，被路云归抓住手。
“确认好了没？”不知为什么，路云归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多了丝隐忍。
奇怪，她弄疼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