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私扣灵石,中饱私囊,为了夺取宗主之位,勾结外宗,私唆使宗族子弟围攻夏王宫,胁迫宗主,此事该如何惩处?”夏阳冷声问道。
二长老夏驰执掌王朝刑律,主动上前道:“私扣灵石,数额巨大,当查封大长老府,收缴所有资源,撤销长老之职,勾结外宗,欲夺宗主之位,乃是叛宗之罪,当斩。”
“诸位长老、执事,可有话说?”夏阳问。
众人皆是低头沉默,一时间,竟无人为之求情。
“夏乘风,这些罪名,你可认?”夏阳又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朽无话可说。不过这些事,皆是老夫一人所为,请求宗主放过老朽儿孙,切勿株连他人……”
“夏乘风,你放心,本宗主赏罚分明,绝不会株连你的后人……”
“夏阳,来吧,动手吧。”夏乘风闭上了眼睛。
夏王朝的叛宗之罪,都是直接在大殿众人面前行刑,以震慑其他人。
“文邑,动手吧。”夏阳出声道。
夏文邑朝夏阳行了一礼,走至殿中,拔出配剑,正准备斩杀夏乘风,一声大喝从殿外传来。
“住手……”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飞来,挡在夏乘风面前。
“老宗
主……”
夏文邑与众人躬身行礼。
“父亲……”夏阳、夏凌也同样起身行礼。
“宗主,大长老私扣灵石,中饱私囊之罪,惩罚可以执行。但叛宗之罪,无从谈起。”夏靖出声道。
“老宗主,夏乘风之前联合七宗,逼宗主退位……”
“那是因为老夫连累夏王朝衰败之故,大长老不知内情,心系王朝,联合七宗是为了解除神宫对夏王朝的罪罚,何罪之有?”夏靖反问道。
“但夏乘风欲要夺取宗主之位是事实,根据夏王朝宗法,无论何种理由,皆须以叛宗之罪论处。”夏驰解释道。
“若是宗主无能,带着夏王朝毁别,难道就任由其为之?”夏靖继续反问。
“老宗主,宗法如此……”夏驰作为执法长老,亦不退让。
夏靖继续道:“大长老有一点说得对,百万年前的很多规矩,已经不合时宜了。”
夏驰针锋相对:“老宗主,若是不处置夏乘风,先例一开,恐怕会动摇夏王朝的根基……”
“夏王朝的根基,靠的是人心,而不是屠刀……”
夏靖深叹了口气,“夏王朝遭受了六千年的罪罚,为何没有夏族子弟背弃离开?是因为怕我们的屠刀吗?
不,是因为我们对待每一个族人,都像家人一般。既然是家人,即便家境再落魄,大家也不愿意走……”
夏靖说着,在场之人皆是心中慨然,凄怆动容。
夏驰也为难了,作为执法长老,若是徇私枉法,便是失职。即便老宗主求情,他也必须依法执行。
“大长老之罪,皆因老夫而起,算起来,老夫才是夏王朝的罪人。若是要以叛宗之罪惩处大长老,那应该连老夫一起惩处了。”
夏靖说着,走到夏乘风身边,与夏乘风并肩跪了下去。
“老宗主……”
“爹……”
众人一阵惊呼,皆是跟着跪了下去。
整个大殿顿时跪倒一片。
“老宗主,我夏乘风有罪,不值得老宗主如此……”
夏乘风说着一抬掌,便要自毙于掌下。
夏靖一把抓住夏乘风的手腕,“大长老,你随老夫守护夏王朝数千年,虽有私心,但罪不至死。若论罪,老夫比你罪孽更重。”
“老宗主……”夏乘风早已老泪纵横。
夏阳急了,“二长老,就按照父亲所说,处置私扣灵石之罪……”
夏驰为难道:“宗主,礼崩乐坏。”
“爹……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夏凌气得直瞪眼。
夏
驰虽然性格刚直,但并非不懂变通,但作为整个夏王朝的最高执法者,一旦徇私,以后恐怕难以服众。
夏驰犹豫道:“既然老宗主对大长老叛宗之罪有异议,那就用我们夏王朝的神断法来决定吧……”
……
夏川、夏凌、夏宇飞速赶到大殿,但大殿中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宗主去哪里了?”夏清拉着大殿旁边的一名护卫问道。
“宗主与长老们都去了宗祠。”护卫答道。
“宗祠?今日非祭祀礼日,去宗祠干什么?”夏宇疑惑问道。
“因为大长老叛宗之事,去宗祠执行神断法……”护卫将之前发生之事解释了一遍。
“神断法?”夏川微微惊讶。
神断法是一种极为古老的判决之法,就是当一件事无法达成共识时,将裁决交给神明来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