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几千里的桑河,从浩宇山脉流出,一路奔腾,流入青云海。
河的两岸,有茂密的森林,有一马平川的草原,也有广袤无垠的戈壁。
这一日,河里漂来一只竹排。竹排上坐着两人,一男一女,正是漂流了近二十天,才来到此处的许青童和杜思雯两人。
二人一路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漂了近二十天,终于来到了曲水城外的三十里铺。
“师姐,咱们就在此上岸吧!此处向南三十里,就到了曲水城啦!”许青童对杜思雯说道。
“我还没坐够呢!”
“呃,再不下船,你就漂进大海啦!”
杜思雯只得弃了竹排,和许青童一起上了岸,脸上还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曲水城是无极宗辖下的一座临海城镇,城不算大,与律城规模相当。
两人上岸以后,一路南行。因为距离曲水城不远,所以也就没有御剑飞行。许青童和杜思雯收敛了气息,将修为压制在炼气后期,装扮成一对情侣的模样。
刚走出不到十里地,迎面碰到从曲水城方向来的三个年轻修士,看修为,都在炼气后期的样子。
那三人走到许青童的旁边,停下了脚步,为首之人目光只
在杜思雯身上转悠,目光之中充满了放荡之色。
“哟嗬!这小娘子真漂亮!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那人淫笑着,慢慢向杜思雯靠近。
杜思雯看了那人一眼,一身公子打扮,瘦长脸,高颧骨,两颗龅牙露在嘴唇外面,手里拿着一把扇子。
公子哥摇着扇子,走到杜思雯身边,歪着头上下打量着杜思雯,说道:“在下曲水城朱二奎,天宝阁阁主朱玉喜是我爹。小娘子姓甚名谁?交个朋友如何?”
杜思雯本欲出手,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但她看了许青童一眼,心中顿生一计。
“相公,我怕!”杜思雯忙躲到许青童身后,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许青童见状,知她想要戏耍一番,故意把自己推出来,便微微一笑,说道:“朱公子是吧?幸会幸会!在下陈羽,律城人,今番带拙荆外出游历,路过此地,还请朱公子行个方便!”
朱公子见许青童出面,又口称杜思雯为拙荆,醋意大发,暗骂了一句: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他微微皱眉道:“曲水城是无极宗的地盘,不是随便哪个阿狗阿猫都能进的。这样吧,让尊夫人陪我小酌一杯
,交个朋友,保证你们在曲水城横着走!”
“抱歉!拙荆刚刚有喜,饮不得酒,不如在下陪朱公子喝上一杯,如何?”许青童道。
他刚说完,就觉身后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痛的他嘴角直抽。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朱二奎怒声说道,“张顺、陈武,你两人拦住这小子,我来会会这小娘皮!”
张顺犹豫了一下,说道:“二公子,这么干怕不妥吧,阁主知道了,必会惩罚我们的!”
“怕什么!有我呢!他不是整天嫌我不找媳妇吗?今天我给他找个好的,看他还能有什么话说!”朱二奎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这里,许青童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寒霜,一丝杀机在心头闪过。
杜思雯似是感到了许青童的杀意,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服。
许青童只得压下心中的杀意,冷冷地说道:“看在我夫人的面上,今天就饶过你们几个,赶紧滚蛋!”
朱二奎一听,顿时更加生气,嚣张地说道:“气死我啦!在这曲水城,敢跟我朱二这样说话的人,就没有一个还喘气的!张顺,陈武,给我上,往死里整,出了事儿我顶着!”
张顺和陈武二人无奈,只
得各自祭出法器,向许青童攻来。
许青童连看都没看张、陈二人,抬手一道冰刃术打出,直奔朱二奎的面门。
朱二奎没想到,在张顺和陈武的夹击之下,对方竟然还能对自己出手,猝不及防之下,抬起胳膊挡在脸前。
“咔嚓”一声,朱二奎握着扇子的右手,连同扇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啊!”朱二奎痛的大叫一声,急忙抽身向后退去。
这时,张顺和陈武的飞剑,也飞到了许青童的面前。许青童不以为意,曲指连弹,几道气劲飞出,将二人的飞剑击飞,冷冷地看着二人。
“我本无意伤人,奈何你三人苦苦相逼,却也怪不得我辣手无情了!”
朱二奎躲在张顺、陈武二人身后,听到许青童的话,忙悄悄捏碎一枚玉符,身子不断向后退去。
张顺听了许青童的话,知道对方动了杀心,急忙辩解道:“前辈且慢动手!小的并非有意为难前辈,只是朱公子有令,在下不得已而为,还请前辈息怒!”
陈武也在一旁说道:“前辈三思!我们是天宝阁的人,杀了我们,只怕前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