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都由神赋予的吗？”拉斯满心疑惑，不禁反问。
老人缓缓摇头，开口解释：“并非如此。系统在文明之前便已存在。哪怕这一代神化为尘埃，新一代神诞生，它也依然会持续存在。”
拉斯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全神贯注地听着，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开始崩塌。
神会化为尘埃？
还会有新的神？
在他的认知里，这几乎等同于异端邪说。
“大教堂的牧师确实会把说出这种话的人称作疯子和异端，但在对于大师级的人来说，大家都明白，哪怕是神，也是通过系统才登上如今的神位。”
拉斯满脸难以置信，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五大主神之前还有其他神存在吗？”
拉斯作为一个土包子，一直以来见识狭隘，成长历程中从未接触过这样的禁忌知识。
“不只五大神。在其他大陆也有着被崇拜的神。很久之前，当我处于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就有传闻说在菲奥雷托之前存在一个战神。那时，这些传闻和隐秘知识就已经十分古老了，如今几百年过去，那些传闻居然都消失了。”老人缓缓说道。
“我一直觉得这些古神可能早就死了……大教堂当然会认为这不可能，因为他们坚称神不能被杀死。但我的一些老朋友判断，一定有更为古老的神晋升到了更高的层次。对于你所处的这个时间循环，既然连五大主神都没有察觉……那么也许是超越他们的某个古神选中了你。”
拉斯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所以，你是真的相信我？”
“我去过神殿。牧师其实也不相信我，他们只是转达神的话，与神交流后才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对他们来说完全正常并且可以理解。成为神的牧师需要对神盲目信仰，服从神，他们更像是神的傀儡。我必须强调，你如果想保持独立的人性，千万不要训练什么信仰的技能。”老人认真地解释道。
拉斯想起欧勒毕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人的说法。
“那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拉斯满脸疑惑。
老人不紧不慢地回答：“孩子，我之所以相信你，是因为我知道任务。它既不是虚构的奇幻故事，也绝非骗子的谎言。毕竟，我曾与一个接到过任务的人并肩作战过。”
“你……你到底是谁？”拉斯急切地追问，老人的回答让拉斯震惊不已。
“在你给我留下足够深刻的印象之前，你还没有必要知道这个。现在来吧，让我看看在时间循环中历经数千次死亡能到什么地步。”
这位睿智的老人说完，周围的气场瞬间变得极为沉重，他的气势不断攀升。
拉斯从未感受过如此巨大的压力，无论是高德佛里还是主控制室的纳特伦神秘人，都不曾给他带来这样的压迫感。
拉斯深吸一口气，振奋精神，拔出了武器。
这并不是一场生死对决，可拉斯却依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生死之战中。
老人并没有使用一直背在身后、裹着布的长杆，想必那是他的武器，而且老人仅仅用了一只手。
但即使是这样，拉斯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哪怕是万坦贝克人奥拉夫·风暴之斧，巨鲸部落的酋长，大师级别的战士，也从未给拉斯带来如此强烈的压力。
拉斯激活了死亡狂暴以及他所能想到的每一个强化技能，然而，他仍然完全被压倒，每次都被一巴掌扇飞，穿过几十棵树木。
武器光环与木材交流相结合，极大地强化了他的盾牌，以至于如果他再注入更多魔力，盾牌都会破裂。
现在，它也许都可以抵挡大师级战士的一击了。
可就算是这样，盾牌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打成了碎片。
“来吧……如果你确实如你所说处在时间循环里，不断经历死亡又不断变得更强，这让你变得骄傲自满了吗？我不会取你性命，但我确实希望你能适应这种压力，想出解决的办法。”老人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说道。
“我们必须改掉你把死亡当成游戏的坏毛病。集中注意力，真正把这当作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用你所有的力量去挣扎。”
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个可怕的老人的期望实在是高得离谱。
“你明白什么是天赋吗，年轻人？”老人发问的同时，猛地给了他一下。
这一击力量强大，瞬间突破了他所有的抵抗能力，还打断了他一根肋骨。
肋骨虽会很快愈合，但这打击着实沉重，并且施展来得如此轻易。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挥起单手再次出击，将拉斯打入地下，地面出现一个大坑。
“有两种天赋。第一种，是努力的天赋，你已经拥有了这种天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坚持下去并不断磨练的能力。但这只是成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