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江波。照顾了妻子一段时间,看到她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才风尘仆仆又赶回上海。这次他下定决心,要和海霞坦白一切。回到上海之后,他奔波了几天,办理了一些事情。
这天,他感觉心绪很烦躁,准备第二天打电话约海霞,又感觉不知如何开口,不知道怎样向她说明一切。他无法预料,她知道真相之后是恨自己呢?还是恨她的父亲呢?她能否承受得住?望着满墙海霞和儿子的照片,他的心颤栗了,又有些退缩了。
“如果可能,我能不能瞒她一辈子?只要她和儿子快快乐乐的, 我又何必说出来?毕竟是老婆红杏出墙,导致的家庭悲剧,作为一个男人这也实在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可,我又能找到啥借口掩饰这一切呢?”江波边喝酒边琢磨着这一切,最后竟迷迷糊糊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铃铃,有人来了!叮铃铃,有人来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悦耳的门铃声把江波吵醒了。江波翻身坐起来抹抹脸,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急忙摁亮客厅的灯去开门,他以为是物业,睡眼朦胧的就把门打开了。这一打开,两个人都愣住了。
此时此刻,他们都惊讶于对方的存在。大概有快一年没见,两个人恍如隔世一般,就这样久久的对望着,对望着、、、、、、
海霞惊讶于不仅仅是江波清瘦又疲倦的面容,更惊讶于自己猜测的真实性,他真的就在这个门里又出现了。这份被欺骗的耻辱,让她羞愤交加。
而江波呢?他更是感觉束手无策。海霞的突然造访,让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感觉那么的被动,不知所措。
而江波更是惊讶于海霞的变化,刚刚生完孩子的她,显得微微胖了一点点,一种成熟的女人味衬托出一种特殊的气质。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欣赏了,他有些入迷的失态,他看出来了,她的那个姐姐真的是把他们娘俩照顾得很好,心里对那个陌生的不幸的女人,生出几分感激。
还是海霞先打破沉寂,“你好呀,江老板!没经过你的允许就突然来拜访,对不起哈!”
“霞儿!霞儿,你千万别这么说,快请进!我正想着明天去找你,你就来了,看起来我们还是有默契的!”江波赶紧往家里让,尽量平和自己的情绪。
“不用了江老板!你家的门槛太高,我没那个本事迈进去。我今天来,只是想证实我的一个猜测,既然证实了,把东西还给你我马上就走。”海霞表情冷漠到极点。
“霞儿,求你别这么说,我不是有意要躲避你们,我是有苦衷的,我、、、、、、”江波欲言又止,脸上写满了伤感。
“放心,我不会赖上你的!这是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你留下的,我分文未动,另一张里有一万块钱,等于我还欠你两万块钱住院费,两个月之内,一定还上,一并给你打到这个卡里,到时候请江老板查收!还有这条项链,我一直没带过,完璧归赵吧!至于儿子,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能生就能养!”海霞冷冷地说着这一切,江波却听得手脚冰凉。
“霞儿,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把我江波看成啥人啦?”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江波?原来你叫江波而不是叫江恒?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无赖,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被人玩弄、被人抛弃,像一个可怜虫一样,丢了学业,还信誓旦旦给人家生儿子。害得自己老爸差点丢了性命,半身瘫痪了都不肯原谅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我还腆着脸害着什么单相思。而你、、、、、、”海霞是越说越气,脸涨得通红,眼泪也不由自主的喷涌而出。
“别提你爸!怪谁?怪我吗?不对!要怪就怪你那混蛋又无耻的老爸,是他害了所有人!也包括你!”江波也昏了头,不计后果的咆哮开了。
海霞真的傻掉了,“我老爸?你认识我爸爸?他咋可能害了所有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些摇摇欲坠,江波一把扶住她的双肩。
“霞儿,进去说好吗?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今天都要把一切告诉你!在外面说,让人家听见不好!”江波知道自己太过鲁莽,赶紧把语气放平和一些,拥着傻傻的海霞走进家,然后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