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都会爆炸。
夜蛾正道略一思考,决定将账单发往五条家。
反正也是五条悟和人切磋导致的,损坏公物照价赔偿也很正常吧。
五条长老:……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有种一赛过后要背上数万债务的凉意。
他摸了摸自己不剩几根毛的头皮,思考自己代表五条家前来观赛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明明少爷才该是比赛中最亮眼的那个,为什么他一点骄傲都没有。
问题儿童,好难伺候。
“话说回来,和田那边如何了?”
小声的议论之中,一道年老的声音尤为明显。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在接触到影山后哭着跑走了……不愿意多说什么。”
“难道有他看不出来的事?”
“只要是境内诞生的咒术师,就不可能不被天元记录,在这个前提下和田栗的情报不会有错。”
说这句话的人顿了一下,“但是和田本身的性格过于自负狂妄,他自诩为神之子,同时又很脆弱,受不了打击。”
“你的意思是?”
“当时,影山应该恰好和五条他们待在一起。”
“……哈。所以是狂妄到去招惹六眼了吗,然后受尽打击不干了?”
“……不。”
报告的人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迟疑。
“哦?”
“我去联系和田的时候,他只说:
那位大人是世界中心,即使是神明也无法侦破的她的境界。”
“说人话。”
“他在影山身上吃瘪了。”
“……”
“噗。”
一道笑声打破讨论,负责记录的人员止住话头,看向声源。
那是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穿着深色羽织,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是他突兀地发出声音,或许不会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记录员有些不开心,“加茂,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抱歉,只是觉得这一届孩子很有意思。”
加茂微微颔首,年轻的男性露出一个饱含歉意的笑容。
如果忽视他额头上宛如缝合线一般的刀疤的话,这个男人的笑容称得上是赏心悦目。
记录人翻了翻资料,语气略带嘲讽:“京都校倒也有加茂家的孩子,只不过资料上连名字都没有。我还以为加茂家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呢,没想到居然还会派人来撑腰。”
缝合线男人语气温润,“总归是家里的小辈,还是要来看看的。”
记录人讽刺地笑了笑,“去年怎么不来?”
“去年加茂家发生了点事端,不得已缺席了。”
在众的人心照不宣地笑笑,对于他的说辞没有再出声嘲讽什么。
如果说普通人的社会崇尚钱权,在保守的咒术界里,传承与天赋更令人重视。
一个资质平平的小辈,血脉上又不占优势,不被本家注意也没什么。
今年前来观赛的人确实比往年多出许多,想来都是被东京咒高新生代的噱头吸引。
伪善是成年人的伎俩,在座唯一的未成年家入硝子撇了撇嘴,在这一刻多么希望自己能双耳失聪。
五条悟那么讨厌咒术高层也不无道理。
咒具的传输画面受咒力影响,时而模糊溃散。
家入硝子想,有这功夫盯着别人的天赋看,不如多花点钱修缮修缮设备。
明明都二十一世纪了,这个地方还落后得像是进了大山一样,有时候半夜刷ins的信号都不好。
而另一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切磋已经结束了。
心满意足地大战了一通之后,两人毫无心理负担地踩上被他们霍霍得不堪入目的场地,开始商讨该找什么乐子。
祓除咒灵?
太无聊了,这种事接任务也做了不少,看到顺手的事。
夏油杰也对这件事兴致不高,明面上不能调伏的咒灵祓除起来也没什么乐趣,他甚至连探路的咒灵都没放出去。
反正到他们这个级别了,咒灵看到他们只会躲起来而已。
“说起来,”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禅院直哉那个家伙也在场地里吧?”
夏油杰:“是的。”
“在比赛里,淘汰对方选手也是被允许的吧?”
夏油杰微微一笑:“当然。”
五条悟阴险地笑了起来,看起来颇像什么反派。
夏油杰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找某个倒霉蛋的麻烦。
“话说回来。”
乘上虹龙找人之前,夏油杰提出了疑问。
“你很针对那个家伙唉,是因为之前去出任务的时候被冒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