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的痕迹,只有黑色的沙发上放着一只黑色的耐克书包。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邓炽说道。
白珏点头。
当邓炽离开后,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曾经,她只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
19岁那年,范川一中。
这一年,梁思高考失利选择复读。
这一夜晚,并不特殊,白珏的记忆没有停留在哪里,可细细想起,那个男孩总能记忆犹新。
繁秋落雨,满天纷纷。
这天,白珏站在范川一中学校后面,轻轻抿着口中的烟,等待梁思下晚自习。
学校后面有一条街巷,名为繁秋。
路道两旁都是悬铃树,路灯默默地散发着暖黄色光芒,将树影印在斑驳岁月的墙上。
秋风吹瑟,几片枯黄的树叶,正从枝桠上徐徐地荡漾。
这一帧,恰好停留在少女星眸中央,叶子慢慢地下坠,落在路地上的井盖。
就在这时,对面一群社会青年正围着一个人。
这时,因一片叶子坠落而拉开序幕。她凝眸看向对面一群社会青年正围着一个人。
少年看上去身形纤瘦,青白色校服衣衬得他高挑修长,泛白的唇紧抿了着,眉目慌乱又脆弱。
白珏本只想当个热闹看看,没打算多管闲事。
被打的男孩硬是一声不吭,没多说一句话。
社会青年把手中未喝完的水瓶朝着他头顶倒去。水倾盆而下,砸在少年的头发上,一路顺着脸颊流淌,发丝上的水珠嘀嗒嘀嗒。
“你不是很喜欢捡这些破烂吗?”社会青年恶狠狠地把瓶子砸向他的脸。
少年闷哼一声,擦了擦唇边的一丝血渍。
随即,那些青年把他捡来的水瓶全部倒在他地上,然后扬长而去。
白珏见他们离开后,才走到少年身边。
她用空水瓶敲了敲他的头。
少年恶狠狠地盯着她。
“疼吗?”白珏蹲下身子看着他。
白色的校服弄脏了,脸上满是灰尘和伤痕,但仍掩盖不住少年的桀骜。
“疼就对了。”白珏把空水瓶放在少年手中,又指了指自己的头,“你拿起这个打我回来。”
少年惊愕地望着她,扔却没有动。
白珏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敲向自己的头。
“咚”的一声。
白珏感觉似痛非痛。
“这个叫正当护卫。”白珏盯着他。
邓炽双眸无神且黯淡,嘴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拿着它,去把你的自尊心讨回来。”白珏把手中的空水瓶放在他手中并握紧。
“你敢吗?”
邓炽硬咽了一下。
无限的秋风穿梭降落,光线斑驳,他的脸上惨白如霜,身躯微微轻颤,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
他拿起空水瓶,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朝着那几个社会青年砸了过去。
白珏没有动,又点燃了一根烟。她看着那个方向,没有所动。
秋风乍起,泛黄的树叶腾空而起,在少年身上沙沙作响,好似金黄耀眼的云霞。
社会青年彻底被激怒了,转身步步逼近,将他围在中间。可谁能想到,这个看似软糯的男孩,瞬间像变了一个人。
他好像不怕疼,握紧拳头一拳又一拳地朝着他们打去。
社会青年的脸上猝不及防地挨了三四下拳头,一次比一次重,脑子还一阵发蒙。
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反击时,警铃声突然响起,他们顿时慌了神。
随后,五个少年都被带上了警车。
白珏轻轻抖了抖手中的烟,走到那片瓶子树下,弯腰捡起一个又一个水瓶,放在麻布袋子里。
捡完后,白珏扛着一麻袋空水瓶,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
悬铃木下,风叶骤然飞起,好似人间蝴蝶,围绕在少女纤细的身影上,渐渐地陪着她走的越来越远。
她得把他赎出来。
好在他们打架的地方有监控,霸凌学生是会受到处分的。
白珏在警局签完字后,站在外面等他。邓炽一瘸一拐地走出警察局,他惊愕地看着白珏。
她站在路边,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身上,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睛,清冷冷地,将她明艳的脸上显的又冷又艳。
白珏见他发愣,伸出了手。
她轻声道:“给你牵。”
邓炽微微低头看着她,没有伸手。
白珏喊道:“伸手。”
邓炽犹豫地把手伸出来一点,白珏看准时机,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怕他松开,又道:“牵了我的手就不能松开了喔。”
白珏牵着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