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睡眠时间长,一直站着太累了,得学会善待自己的。”
“你这些不敬之言跟谁学的?我们是做奴婢的,在跟前伺候,岂能这般懒散?要是主子怪罪下来,恐将丢掉性命。”
“春鸣姑娘,你相信我,皇上不会怪罪的。”小栓子耐心地劝说。
好说歹说,春鸣就是不愿意坐。
天知道,那些话是受了皇上熏陶。
皇上常说,身而为人,勿要自轻自贱。
别人不知道的是,他和皇上经常坐在昭和殿的门槛上聊天和发呆。
小栓子百思不得其解,别人为何对皇上总是有误解,在他看来,皇上简直是最最平易近人,最最有人情味的人了,知道的知道他是皇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栓子亲兄弟呢。
皇上对他,比对他亲兄弟对他还亲。
“皇上仁慈善良,定不会怪罪的。”小栓子如是说道。
小栓子话音刚落,却见寝殿的门被猛地打开了,然后就见皇上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怎么了皇上?”见皇上脸色不好,小栓子立即起身迎了上去。
而春鸣则站在原地,脸色微微发白。
“快走快走。”唐甜什么也没说,只低声向小栓子示意,脚步却没有一刻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臣妾恭送皇上。”只见良妃慢悠悠地出现在门口,恭敬地行礼。
小栓子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良妃似笑非笑地看着落荒而逃的皇上,心中疑惑丛生。
待到离开寝殿很远,一路跟着皇上来到了一处走廊,前面脚下生风的唐甜才终于停了下来。
“小栓子,你知道朕方才经历了什么吗?”唐甜激动地揽着小栓子的肩膀,摇晃的力气之大,让小栓子单薄的身体愈加摇摇欲坠。
“皇上,皇上,奴才头晕。”
唐甜终于停了下来,脸上惊骇之色还未褪去。
“皇上,到底发生何事了?”小栓子极力稳住自己身形,按住自己发晕的脑袋,疑惑道,“不是进去午休吗?”
“睡不着,根本睡不着,浑身难受。”唐甜痛苦地摇摇头。
“怎么了?皇上哪里伤着了?”小栓子顿时警觉过来,上来就把着唐甜上下检查一番。
“不是,不是。”唐甜推开他。
“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朕受到了大大的冲击,简直骇人听闻。”
小栓子越发的好奇,是什么东西让皇上吓成这样。
“你过来,朕慢慢跟你讲。”
唐甜寻了一处凳子坐下,还招呼小栓子过来坐下。
小栓子见她如此大拉拉地坐下,便也乖巧的坐了下来,等着皇上开口。
“你知道良妃的寝殿是什么样子的吗?”唐甜凑近小栓子,一脸神秘。
小栓子愣愣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良妃跟什么住在一起吗?”像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唐甜说到此处的时候,脸上一片惊骇。
小栓子依旧摇了摇头。
“老鼠,好多的老鼠!”话一出口,唐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良妃简直丧心病狂,她在房里养了好多好多老鼠,全部关在一个笼子里。”
“老鼠?”小栓子迟钝地反问。
“是啊,好多的老鼠!”唐甜又重复了一遍。
见小栓子还是一脸平静,唐甜咬牙愤恨道:“你倒是给朕一点反应啊!好多的老鼠啊,你不觉得恶心吗?起码有十几只关在一个笼子里,毛茸茸地堆了一堆,踩着它们的同类爬过来爬过去的......”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小栓子努力地附和,但还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不过,良妃娘娘养那么多老鼠做什么呢?”
“朕怎么知道......”唐甜也有此疑问,不过很快就打断了自己思路,“这是重点吗?这不是!”
“你知道还有什么吗?”唐甜又问。
小栓子:“还有什么?”
“还有蛇!”唐甜掷地有声。
“嘶~”小栓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可怕吧?”唐甜很满意小栓子的反应,继续道,“就装在玻璃罐中,里面装满了酒。”
小栓子明白了,补充道:“是用来泡酒的。”
“咦。”唐甜嫌弃地瘪了瘪嘴,“蛇泡的酒,谁敢喝啊?”
“而且你知道吗?朕看它一动不动的,良妃说那蛇竟是活的,简直太可怕了。”
小栓子又发出了疑问:“那倒酒的时候,那蛇会不会趁机咬一口?”
“完全有可能!”一想到房中的情形,唐甜还是忍不住身体发麻。
虽然良妃解释是,那些都是她精心制作的药材,放在房中便于观察和料理,可正常人对着这些可怕的生物睡觉,真能睡得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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