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前不知道,现在也应该知道了吧!”对于王茂平的问题,丁乐旗没有多加思考便回答道。
“大人,您不这样觉得吗?”看他没有点头,丁乐旗有些好奇。
“孙瓦福是外族人,我想马前也是外族人,但他这个侄子是肇原府的人,即使马前信任他,庄大图能信任吗?”从醉栖楼有些繁复的消息传递方式,就能看得出那些人的小心谨慎。
“啊?大人您的意思是,马前的侄子也许并不知情。”
“有这种可能!”而且王茂平觉得这种可能性还非常大。
“可,不经过马前侄子的手,消息要怎么传递出去?”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就是吴昆年的消息要怎么传递到庄大图的手上。
王茂平敲击桌案的手指停了下来,开口道:
“这就需要我们去找出来了,如果吴昆年再去的时候,两人之间还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就说明,吴昆年一定把消息放在了哪里。”
“可面摊儿就那么大的地方,会放在哪里呢?”放东西容易,难得是东西要放的隐秘,不能让面摊儿的其他客人发现。
“你也说了,面摊儿就那么大,吴昆年如果真的将消息放在哪里的话,那自然是他能轻而易举接触的到,且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轻而易举能接触到的?”丁乐旗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
“张家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王茂平转换了话题,毕竟如今的猜测也就只能到这里。
“没有!”
竟然没有吗?吴昆年身边的下人是张家安插的钉子,这件事被传回外族,居然没有任何影响?王茂平有些想不通。
根据他的推测,外族对张家应该已经心怀芥蒂,而包查的事情更是证明,张家对于外族并不忠心。
外族真的愿意忍气吞声,一点警告与惩罚都没有,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除非外族彻底被张家拿捏。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人,您在想什么?”
丁乐旗出声打断了王茂平的思考。
“没什么,丁护卫回去休息吧!”
“是!”
丁乐旗退了下去,而王茂平的思绪也已经被打断,果断的吹灭了蜡烛离开了书房,事情是想不完的,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
原本以为吴昆年以及面摊儿的事情,会被暂时搁置。没想到几天的时间,丁乐旗就查到了传递消息的方式。
“吴昆年又去了那个面摊儿?”
“没有!”
“那你们怎么发现的?”王茂平原本以为丁乐旗的手下,会通过观察吴昆年发现疑点,如今看来,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啊。
“大人,您上次说,如果吴昆年要将消息放在哪里,肯定会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么能藏东西的地方,也就是方寸之间。”
“桌子?”王茂平吐出两个字。
丁乐旗原本还想着卖一个关子,如今直接被王茂平猜了出来,不由得大为佩服:“不愧是大人,就是桌子另有玄机。”大人连面摊儿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居然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是桌下或者桌沿有夹层之类的吧!”
“大人,您真的是神了,面摊儿的每张桌子都是有夹层的。不知内情的普通食客根本发现不了。大人,您究竟是怎么猜到的?”丁乐旗想要拥有大人一样的头脑。
王茂平觉得这很好猜啊:“因为去面摊儿的吴昆年只是作为普通的食客。他能接触的,无非是桌子,椅子,偶尔还有桌旁的秽物桶。”
哪个可能性最大,还是一目了然的。
“原来如此!”大人也许之前就已经想到了。
“马前还是经常去帮忙照顾面摊儿吗?”
“是,马前每天都会过去,一定会帮忙收拾桌椅。所以大人您之前的猜测也许是对的,或许马前的侄子根本就不知道,他暗中到底在做些什么。”
王茂平点了点头,这样才符合庄大图他们谨慎的特点。而他也很享受,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端起茶杯,喝口白水,感觉今天应该可以睡一个好觉。
“大人,还有一件事。”丁乐旗突然转换了话题,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这情绪转换的是不是有点快?
“什么事?”王茂平连忙将杯子放下。
“张家有动静了,张耘今天收到了一封信。然后就变得气急败坏了起来。”
“然后呢,他气急败坏后说了什么?”王茂平一脸的期待。总不会什么有用信息都没有吧。
“他说,这次的任务是必须得执行了!否则无异于与那些人撕破了脸。”
“然后呢?”看来外族并没有将包查的事情轻飘飘翻过去。
而张耘收到的信上显然说了什么,只不过他们并不清楚。如今的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任何用处。
“看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