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的衣服已经不少了,要不就算了吧!”王茂平婉拒道。
自己平日里都得穿官服,说实话,根本就用不着多少衣服。做出来也就偶尔穿一次而已。
“还是要做的!”安初筠轻轻的笑了笑。王茂平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你笑的好看,说什么都对。
安初筠指了指眼前的布匹,开口询问王茂平的意见:“夫君,你是喜欢这匹月蓝色的还是这一匹蒲蓝色的?还是说那边还有一匹宝蓝色的?
“呃,这三匹都很好,娘子你决定便是!”说实话,王茂平感觉都差不多,颜色也很相近,实在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差别。果然是自己没有什么审美细胞吗?
安初筠嗔怪的看了王茂平一眼,有些无奈:“哪里都很好,总有一个自己喜欢的才是嘛,就比如……”
“那就蒲蓝色水波纹这匹吧!”王茂平指了指左边这一匹开口说道。听自家媳妇一席话,可是受益匪浅啊!奈何他对这些是一窍不通。
“那好!”安初筠无奈的笑了笑。
王茂平轻呼了一口气,不过却是猛然间想起了,今天那幅莫名其妙的画。之前他一直觉得那幅画除了画功不咋地之外,还不知所云,同时还有一丝别扭。
如今他倒是想起了别扭的地方到底是哪里,连忙吩咐张木将画取过来。安初筠一脸的纳闷,夫君这又是怎么了。
“这是画?”安初筠看到摊开的纸张有些诧异,这难不成又是谁家送的礼?可这也不像是大家的作品啊,这画功顶多算是一个初学者吧。还是说她并不懂得欣赏?
“嗯,是投放在谏言箱里面的。初筠看出什么端倪了吗?”王茂平笑道,是不是和自己最开始看到时一样,一头雾水?
哦?听到这话,安初筠又仔细的端详了起来,夫君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不过要说端倪的话,她还真的没有看出来,只是觉得有些别扭而已。
“还请夫君解惑!”
“嗯,你看两人的衣服!”王茂平向着画上指了指。
“原来如此,画上的重点并不是两个对弈之人,也不是棋局,而是衣服吗?”安初筠如今也才恍然大悟。
画上对于两个人外貌的刻画并不详细,不过衣服如今再看却是很用心的。可能是由于画功欠佳,所以并不是十分的明显。
这两人身穿的圆领袍,一个是雪青色,一个是湖蓝色,襕边还隐隐可以看出衣服上的纹饰,不过他看的并不真切,王茂平望了望自家媳妇。
“这应该是卷草纹!不过这种纹饰很常见,在州城里的成衣铺,布庄,这样的衣服都能够订做的。”安初筠想了想说道。
即使如今知道这衣服是用心画的,但是想要从衣服开始查起,也是无从下手。
衣服、布料——
“严家?”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虽然他们两个并没有证据,但如今他们夫妻俩关心的,能与布料服饰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这一家了,试探一下总归是没有错的。
如果是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那将画投入到谏言箱中的肯定是严夫人的人,如果不是的话,那也没什么损失,就守着谏言箱,没准还能蹲一个后续。
“也不知这严夫人的身体最近调养的怎么样,改天我去探望一下。”安初筠立刻就想好了理由。
“也好!”
夫妻俩心情大好的回房去休息,而另一边的魏淮丰此刻却是没有心情入睡,说实话自从回来后,他连饭都没有吃,就把自己关在了房中。
“魏乐官这是怎么了?”
州衙的乐工们平日都生活在和州衙同一条街上的一个宅院内,分院而居。今天听说知州大人要召见魏淮丰,他们也是一阵的紧张。
要知道之前的两场宴会也只是派人来通知他们准备而已,亲自召见,这还是第一次。平日里魏乐官对他们还不错,前任知州在的时候,也是经常帮乐工们搪塞。
所以在看到魏淮丰愁容满面的回来,便把自己关在了房中,而且连晚饭都没吃后,自然是担心不已。这知州大人到底吩咐了什么,为何让魏乐官如此为难。
是否会与他们有关呢!这样想着,几乎所有的乐工晚上都没有睡好。
“乐官?大人召您有何事?”其中一个年龄大一些的乐师,有些沉不住气了。
主要是今天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魏淮丰,目光无神的啃了半个时辰的馒头后,又对着女乐们练习的舞蹈唉声叹气起来。
每叹一声气,在场之人的心就咯噔一下,这两首曲子下来,他们都已经受不了了。求求了,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魏淮丰看向众人又是一声叹息声传来“唉~”
“乐官,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和以前一样,需要我们去一些人家,陪酒献媚——”一个女乐忍不住开了口,不过话并没有说完。如果只是陪酒献媚,那还算是好的。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