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罗莎琳打开房门,推门而入。
看着一身洁白修女服的罗莎琳,萨菲尔只看到满满的违和感:“都是神职人员了,还穿着高跟鞋,你的职业素养真是令人担忧呢。”
“彼此彼此吧。”罗莎琳也不客气,坐到桌旁,顺手端起萨菲尔提前倒好的酒水品了一口,“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别告诉我是老同事之间的叙旧。”
萨菲尔看着罗莎琳精致的面庞咧嘴一笑:“如果我说,就是单纯的为了叙旧呢?”
“你没这么无聊吧?”罗莎琳有些惊讶地看了萨菲尔一眼,“我还以为,我隐姓埋名的日子已经结束了呢。”
萨菲尔耸耸肩,其实罗莎琳现在即便暴露出来也无所谓了,因为目的已经达成,而且多托雷消失了,她有一万种说辞让罗莎琳重新回到愚人众。
可她不确定对方的想法。
罗莎琳想要的是新世界,这与萨菲尔和理念不谋而合,而巴纳巴斯反抗天理也是为了摆脱那该死的命运,这与她们同样契合。
这是萨菲尔能够在愚人众待到今天的基础原因。
现在须弥事了,蒙德这边暂时还不会成为愚人众接下来行动的基本盘,但也只是暂时。
让罗莎琳重回台前,现在确实是个不错的时机。
“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想要回去了?我以为你会满意蒙德目前的生活的。”萨菲尔看着端坐的罗莎琳,她在西风教会待了这么久,确实学到了不少修女的礼仪。
至少目前来看,她的仪态已经与以往大不相同。
罗莎琳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出声问了另一件事:“所以说,一直以来你提防的人,都是多托雷?因为阿蕾奇诺和壁炉之家的缘故吗?”
萨菲尔不奇怪罗莎琳记得多托雷这件事,因为在世界树的记录之中,她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人是凯莎,而凯莎不在世界树的记录之中,自然可以避免世界树的影响。
萨菲尔摇头:“对,也不全对,阿蕾奇诺与壁炉之家确实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但最主要的还是私仇。我一直都很提防他,自然不会让他抓住我任何的把柄,不然不就太过被动了吗?”
“可我贸然回去,稻妻那边怎么交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因为我的死,稻妻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将这事摆平。”罗莎琳抬眼看了看萨菲尔,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萨菲尔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没关系,稻妻欠了我很多人情,足够还。”
“你或许没有意识到,在你每次想要使坏的时候都会眯眼,这个小动作,是时候改一改了。”罗莎琳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萨菲尔顺手又为她倒了一杯。
这个动作引得罗莎琳轻笑一声:“确实是个斟酒的好手艺。”
“我这辈子,只给四个人倒过酒,你是其中之一。”萨菲尔淡定放下酒瓶,“‘女士’的编制从未被撤销,女皇知道我的动向,也知道你还活着。”
“但她默认了我的葬礼,说明,她已经同意了我的离去。”罗莎琳不接话,话语中满是拒绝。
萨菲尔不意外她的反应,想了想又说道:“可我上次,见到了你曾经的一个部下,被安排,打入了深渊教团的内部。”
“你居然没杀了他?这不像你。”罗莎琳可不在乎自已部下的死活,她更好奇萨菲尔的想法。
萨菲尔看着一脸不在乎的罗莎琳,抿了抿唇,然后说道:“我帮了他。让他获得了深渊教团的信任。”
罗莎琳停住了喝酒的动作,过了几秒才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皱着眉看向了面前的萨菲尔:“我需要一个解释。”
“深渊教团虽然与愚人众属于敌对关系,但也是有利用价值的,人类受到深渊力量的侵蚀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丘丘人?空壳骑士?又或者…成为深罪浸礼者呢?”萨菲尔说出了非常危险的话。
罗莎琳眉头紧皱着,心中分析着萨菲尔话里的意思,深渊是可以利用的,而罗莎琳曾经的死忠部下被派去了深渊成为卧底。
甚至这件事还被萨菲尔给撞见了,这很有可能是那些人故意的,这是在挑拨那卧底和萨菲尔的关系?还是说…
“无论你是杀了他,还是放他一马,都没有什么区别,在那个投靠行为被你撞破的一瞬间,阴谋就已经开始了啊…”罗莎琳想明白了一切,随后眉头舒展。
她看着萨菲尔的目光带上了探究:“因为无论结果是什么,通过卧底获得的深渊力量的人必然会敌视,仇视你,这也将成为之后对付你的一把利器。
这是无解的,而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
“你。”萨菲尔伸出手,与罗莎琳碰杯,两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喝下杯中酒液,罗莎琳轻呼一口气:“我很好奇,你是从一开始你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费尽心思保住我的性命吗?”
“我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