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商,你别太过分了!”
“黑商?提尔扎德先生,说话的时候要讲良心,还有什么商人会像我们这样全程陪同?这些钱我们都没和你算,现在驮兽因为你的指挥导致死亡,你不要负责吗?”纳赫蒂加尔十分硬气,现在一只驮兽对他这样的商人来说也算是不小的财富。
两个人吵吵闹闹,吵得萨菲尔有些头疼,她顺手搓出一个治愈祈祷,拍在了二人身上,又治愈了驮兽“塞琉斯”的伤势。
她的治疗能力是非常强悍的,只见治愈祈祷的光晕刚刚消散,原本已经口吐鲜血眼看就要气绝身亡的“塞琉斯”突然动了动,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它嘴里吐出来的鲜血还在地上,以至于现在这副活蹦乱跳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吓人。
“驮兽给你治好了,别吵,听你们吵架我有些头疼。”萨菲尔没给二人好脸色。
提尔扎德一看不需要他赔钱了,立刻乖乖闭嘴,而纳赫蒂加尔见到“塞琉斯”确实无碍,便不再提起要赔钱的事情,一场冲突就这样化解,坑洞底部终于安静了下来。
萨菲尔看二人都安静了,这才有机会询问塞琉斯的事情:“纳赫蒂加尔,你跟我说说,这个驮兽为什么叫塞琉斯?”
“额…夏普小姐,我先问您一个问题,就是…您和塞琉斯会长该不会有什么交情吧?”纳赫蒂加尔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
萨菲尔摇头,她其实和塞琉斯并不熟,只是突发奇想这么问了一嘴。
这让纳赫蒂加尔放心了不少,于是老实交代:“嗐,这是博尼法兹的主意,塞琉斯先生咱们惹不起,所以给驮兽起个这个名字,嗯,怎么说呢,平时指使驮兽的时候就也能有种成就感,您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了,精神胜利法。”萨菲尔哪里能不明白这俩老六的想法,弄清楚了这一点,她突然想要去调查一下,看看愚人众内部是不是有人把给自己的宠物起名叫萨菲尔或者阿芙罗拉的。
如果有的话,那是绝对不能轻饶的。
她现在突然有些理解枫丹律法中明确规定不允许给宠物起名叫芙宁娜是什么意思了。
绿色的光团是一段记忆,准确的说,是有关多托雷的记忆与踏鞴砂真相的回忆。
来自于萨菲尔从世界树寻找的与多托雷有关的一切。
斯卡拉姆齐接受了这一段回忆,他的表情从一开始到愤怒变得呆滞,很快又转为不知所措。
被抹除的记忆恢复了,那个已经消失不见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结合过去的记忆与新接受的这些片段,斯卡拉姆齐很快就还原出了当年的真相。
正因如此,他无法平静下来。
“冷静,斯卡拉姆齐,冷静…这不对…这是那家伙的惯用伎俩,是一种欺诈…”口中说着这样的话,斯卡拉姆齐一拳砸在了金属牢笼之上,随后开始用脑袋不断地撞击着。
“冷静!冷静!这让我怎么冷静!”他一边嘶吼一边不停折磨着自己。
尽管力量被封印了,但肉体强度还是在的,他并没有因此受伤,但失去力量也让他失去了破坏囚笼的能力,只能无助地一下一下不断撞击着坚不可摧的笼子。
“呵呵…我的人生…活得像个笑话…”
地牢外,狐斋宫与八重神子并肩而立,八重神子送完东西,现在刚出来,就听到了从地牢传出的悲怆呼声,不由得抖了抖:“这就是萨菲尔那家伙的手段吗?真可怕,这孩子竟然哭成这样。”
“要说手段,恐怕还不至于。”狐斋宫似有所指,“但要说折磨…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在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是一种折磨,在弄清楚真正仇寇的时候却发觉到报复无门才是真正的绝望。
多托雷已经死了,连存在都被萨菲尔无情抹除,如果不是今日萨菲尔让八重神子送来这一段记忆,他甚至连自己真正的仇敌都记不得了。
正如斯卡拉姆齐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就像个笑话。
这种不甘与屈辱再也没有洗刷的机会了,这会伴随他的一生,如果在这时候没有人给他指明一个方向,他将失去所有希望,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潦草度日。
作为影以神明为标准制作出的人偶,斯卡拉姆齐的一生不是数百年数千年,而是更久远,以永恒为标准的时间尺度,这对他来说更是无法承受的,长久的折磨。
“让我去见她!我要去见她!八重神子,我知道你在外面!你放我出去!”斯卡拉姆齐快疯掉了,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见萨菲尔一面,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如今能够给他答案的只有那个人了。
地牢阻挡不了斯卡拉姆齐的声音,地牢外的八重神子与狐斋宫自然听到了他的呼喊。
八重神子摇了摇头:“直到现在,这家伙还没想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愿面对罢了。那孩子是个极端的性子,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