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件,表面上是一起失踪案,本质上却暴露了璃月目前体制的隐患,人与仙终
究没有真正意义上保持一条心,遇到突发状况,离心离德,整个国家的高层失去了凝聚力。
如果未来再发生类似的事,七星独木难支,他们还会这么幸运地渡过吗?
凝光很清楚,这件事难以解决,因为甘雨,其实不仅仅是甘雨,璃月大部分仙人对璃月港并没有归属感,他们始终将自己视为独立在外的个体,即便入世三千年都没能改变他们对自身的认知。
“看起来很苦恼嘛,凝光。”少女的声音突然在群玉阁响起。
凝光心头一惊,立刻扭头看去,就发现了托着酒坛的萨菲尔。
她翻了个白眼:“身为七星,事务繁忙是常态,谈不上苦恼,只是被公事所困罢了。”
“这样啊…”萨菲尔缓步走到凝光的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然后取出了两个酒杯自顾自倒上。
看到她的动作,凝光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萨菲尔老板应该清楚的,群玉阁上不能饮酒。”
“嗯,我知道啊。”萨菲尔淡定回答,继续倒酒。
凝光气急:“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不打算遵守这个规矩啊。”萨菲尔抬起头,赤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凝光。
“你!”凝光表情一滞,眼眸颤抖着看着态度强硬的萨菲尔,良久,她颓然坐回原位,自嘲般笑了笑,“是啊,我这个小角色的规矩,你们何曾放在心上过。”
谁知,萨菲尔只是将其中一个酒杯推到了凝光的面前:“放不放在心上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喝一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你明明知道…”凝光看着被她推过来的酒杯,杯中酒液荡漾着,散发出浓郁的酒香。
萨菲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呼!抱歉啊凝光,受委屈了吧。”
“啊?”凝光愣愣看着轻轻晃动酒杯的少女,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萨菲尔没有理会凝光的疑惑,淡淡说道:“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听璃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告诉我,但他们不说,我也很清楚,面对潘塔罗涅,你做出让步了吧。”
凝光沉默,这件事她本以为萨菲尔不会知晓的,因为这会让对方难做,没想到却被直接挑明了。
“一个国家的稳定不应该建立在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的基础上,如果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就说明现在的安定是畸形的,失去了这个国家原本的魂与骨,这样的安定也必然是不长久的吧。”萨菲尔喝完杯中酒液,继续添酒。
凝光默默拿起面前的酒杯,抿着唇,这些道理她明白,所以她才困扰。
可明明这些事她最不应该诉说的对象就是眼前的少女,因为这名少女就是那某一个人。璃月的制度因为她变得畸形,难道仙人与七星不清楚吗?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并保持沉默,将全部压力放在了凝光身上。
没有一个人考虑过她的处境,在她因为这样的畸形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这个最不可能出声的少女,却找到了她。
萨菲尔看着沉默的凝光,过了许久才道:“在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坚决地反击,狠狠地报复才是正当且彻底的正义,不要有顾忌,也不要把不能放在台面上公开说明的缘由放在心上,很多时候,装傻要比克制来得更直接,而且有效。”
说完,她站起身,将酒坛放在了惊疑不定的凝光桌上:“那孩子只是有些愚钝,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天权大人,还是要多多包涵的,那边我也会说明,人与仙的共处总是绕不开的话题,我们还是从求同存异开始吧。”
说完,萨菲尔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来过,独留桌上的酒坛与酒杯证明她曾到此一游。凝光看着面前的酒杯,过了一会儿,突然将其端起,一饮而尽。
重重放下酒杯后,凝光突然大声道:“百识,通知下去,让其他七星到月海亭开会。”
她的眼中迷茫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战意,既然萨菲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凝光还能继续被潘塔罗涅欺负?她早就憋着一口气想要报复回去了。
萨菲尔此举不仅是为了安抚凝光,更是对哥伦比娅和潘塔罗涅的报复,她与哥伦比娅没仇,甚至哥伦比娅还有恩于她,但借此机会拿她来威胁璃月的行为却为人所不齿。
萨菲尔很清楚这样做对哥伦比娅的影响几乎没有,因为这根本不是哥伦比娅的刻意筹谋,而是随意施为,打从一开始,对方就没想过能够获取多少利益,无非是想看个乐子。
真正受影响的其实是潘塔罗涅,但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趁人之危手伸的太长,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正好,这样还能搞点事,再弄些乐子来给哥伦比娅看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算是她对其的一种示好了。只是会委屈了潘塔罗涅。
一场博弈轰轰烈烈地展开了,此时的萨菲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