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带着荧和小派蒙前往社奉行神里府,而这个时候的须弥,萨菲尔也跟着多托雷向教令院走去。
一边走,二人还聊着天。
“须弥,智慧的国度,但,掌控这里的却是一帮无可救药的蠢蛋。”多托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弄,这种感情根本不加掩饰,萨菲尔可以清晰的听出他话语中的不屑。
萨菲尔扯了扯嘴角:“这话,从你一个被逐出教令院的人口中说出来却是有些滑稽。”
“呵,阿芙罗拉,你应该明白的,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比人与狗要大。”多托雷瞥了萨菲尔一眼,“由那帮蠢货执掌教令院,这是须弥的悲哀。”
“嗯,我理解你的意思。”萨菲尔认同多托雷的话,“这几天我也研究了一下虚空终端,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巧妙的东西,可惜他们不会用。”
多托雷听了她的话十分高兴:“没错,应该说,不仅是教令院那些人,整个须弥都是这样。教令院禁锢了自己的神明,也就禁锢了自己的智慧,他们因为草神的年幼就否决了她的潜力,这是一种短视。”
“可是你看起来也没把那个草神当回事。”萨菲尔眉头微皱,她这几天一直都有被窥视的感觉,特别是戴上虚空终端之后,以她的五感敏锐程度来看,那种窥视几乎是不加掩饰。
多托雷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因为我是多托雷,和他们不一样。”
“自命不凡是要付出代价的,多托雷,你迟早在这方面吃苦头。”萨菲尔摇了摇头,提醒了一句。
谁知多托雷却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萨菲尔:“我在你身上已经吃了很多苦头了,但我从未想过要除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萨菲尔没有回答,同样静静地看着多托雷。
“因为有来有回的交锋才叫对弈,单方面的压制那叫蹂躏,我不喜欢那种低级乐趣。阿芙罗拉,你给我带来了很多惊喜,所以我想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多托雷说完,转身继续走着。
萨菲尔快步跟上,她虽然杀死了两个多托雷的切片,但眼前的这个博士是不一样的,他强大,冷静,是博士的所有切片中最难对付的一个,她不确定自己真的出手能不能全身而退。
“你刚才说,他们不会使用虚空,难道,你认为虚空有更好的使用方式吗?”多托雷又把话题引到了虚空上。
萨菲尔摇了摇头:“我不懂这些,但我清楚一点,智慧的本质是思考,可虚空的出现却让他们遗忘了思考的感觉,他们过于依赖虚空了。
这些人每天所做的事就是从一个渠道获取课题,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尝试给出解释,交流的目的也从讨论变成了交换知识,他们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多托雷似乎挺满意萨菲尔的回答,他轻笑一声:“不断地重复无意义的课题,这不叫思考,叫运算,与其说他们是一个一个独立的个体,不如说他们只是一群运算单位,他们的愚蠢编织出的网,禁锢了思考能力,也杀死了他们儿时的梦。”
“多托雷你做过梦吗?”萨菲尔突然对这个有点兴趣,她想知道如果是博士,会做什么梦。
谁知,多托雷的嘴角却浮现出一抹微笑:“当然,不止一次。你每杀死我一个切片我都会梦到关于这个切片的事情,特别是死亡的过程,历历在目,清晰可见。
即便是醒来也不会忘记,所以你的每一次成长我都看在眼里。”
“唔,听起来不是什么美妙的事。”萨菲尔轻咳一声,事实上她杀多托雷的切片使用的手段还是挺残忍的,“介于这次你愿意帮我的份上,下次我杀你的时候稍微利索点,让你不那么疼。”
多托雷哈哈一笑:“我应该感谢你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会觉得受之有愧的,因为这是赎罪。”萨菲尔撇撇嘴,她想杀多托雷的心思根本不加掩饰,直接表露出来。
但多托雷丝毫不觉得紧张,在他看来,萨菲尔想干掉他还是个很遥远的事。
二人说着话,就看到几个人押着一个学者从他们身旁走过。
看着这个被带走的学者,多托雷感慨道:“我为现在的须弥感到悲哀,也为他们感到悲伤,知识被蠢货垄断的国度,那些还在渴求智慧的人们只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结果显而易见,他们疯了。”
萨菲尔目送逐渐远去的疯学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追逐智慧是不可能逼疯自己的,让他疯狂的不是虚空,而是躲在幕后,别有所图的人。”说着,她看向了多托雷,“真可怜,那死气沉沉的眼睛让我想到了那些孩子。”
“是很可怜,但我还是希望你在同情心泛滥的时候可以离我远点,否则,我只能学着你的做法,让你趴着和我说话了。”在多托雷警告的眼神中,萨菲尔收起了手中的无哀?戾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率先向前走去。
看着淡然自若的萨菲尔,多托雷无奈摇头,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对他的杀意表现得过于赤裸了,这让他觉得对方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