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有本事,和我面对面较量,把我弄到幻境之中算什么本事!”
她叫嚣着,却不知,镜子之中的自己伸出手,将她拽了进去。
好真实。
这感觉太真实了。
这种窒息感,使得她的四肢不受控制开始挣扎。
水不断的往肺里灌,难受至极。
她掐着脖子,好让水灌不进去,可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徒劳。
齐月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便又再一次坠落,从水中掉落。
来到云层之上。
被夕阳染红的云边,犹如干涸的血液。
下方是两军交战的场地。
那是齐国的旗帜!
齐月看见,带头冲锋的正是自己的祖父,而旁边那位白净的少年,和萧宁神似。
想必是萧宁的祖父。
这时在齐国建立之初,与大燕交战的时候。
双方兵力差距悬殊,只片刻,便血流成河。
如此,鲜血浇灌着戈壁滩上的草木,将士们都成为了孤魂野鬼。
山河异位,过去几十年,枯骨埋于地下,万千将士的忠骨无人收。
这里变得山清水秀。
逐渐有人安家落户。
山上起了浓重的雾气,武器上升,将齐月包裹。
寂静一片。
黑暗重新笼罩。
天雷滚滚。
远处传来雷声,齐月出现在齐国的街道上。
周围是房屋,脚下是青石板。
这时他的父亲杀掉祖父的夜晚,他们成为反贼,趁着雨夜,整顿军事,成为了齐国的王。
齐月周身被雨水淋湿。
穿戴盔甲的士兵从她身体穿过,化为蓝色的幽灵,朝着皇殿整齐的跑去。
雨水很冷,像是人心一样。
他看见祖父被自己的父亲绑在城墙上悬挂七天七夜。
对外声称是祸国殃民。
他的祖父年事已高,可膝下的儿子却没有一个能继承皇位的。
花白的头发和紧闭的双眼,垂暮老头一个,却被如此对待。
她大叫着,原来这才是真相。
那个和蔼可亲的父亲,竟然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周围的建筑逐渐化为尘土,这一次,是什么呢?
齐月开始逐渐接受,因为她想要看见真相。
将军府,四个大字出现在眼前。
父亲带人将镇北王府包围,因为萧宁的祖父是建国将军,权利滔天。
将军宁死不屈,就连萧宁的母亲也被士兵乱矛插死。
将军下跪,银白色的头发被斩断,连带着头颅滚落在地。
那是一个夜晚,也是如这版红色
的月亮。
鲜血形成雨水挥洒而下,整个将军府都被烧成灰烬。
只剩下刚成年的镇北王,也就是萧宁的父亲和一双儿女。
而如今,皇宫的悲剧又要在一次重演。
齐月吐出一口鲜血,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父亲演变的一场阴谋。
整个齐国,都是他的玩物。
齐月的世界瞬间被打碎,眼神之中,只剩下惊愕。
她不想在挣扎了。
可在这长生卷之中,自己讲陷入无尽的轮回。
她的神识开始模糊,然后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眼角滴落的泪水,在长生卷上刻下印记。
即便如此,镜花水月还是在持续。
她已经丧失了活着的信心。
萧宁看到此景,便催动法力,将齐月从长生卷之中扔了出去。
睁开眼,耳边呼啸着风声。
自己在下坠?
出来了,是萧宁放了自己一马吗?
齐月顿时惊醒,在空中调整身形,在即将掉落的一瞬间,元力运转。
她的脚尖再一次触及到大地,便长舒一口气,心跳恢复。
“萧宁,还没比完呢!”
她朝着上空吼道,虽说自己现在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但毕竟这是宗门内部的比试,自己还没有输,也不会放水。
长生卷出现在齐月十几米外的地方,萧宁从中钻出来。
“那是什么?”
“萧宁为何从画卷之中钻了出来。”
“他们在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期待啊,还以为比试已经结束了。”
“已经打了两个时辰了,好持久。”
众人一秒不落的观察着台上的变化。
“长生卷!”
除了颜良之外的其他几位长老都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