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身上带着宝贝还叫别人欺负,真是没出息!”
周宏义轻刮了下慕小小的鼻子,一把扯过她的小包包,从里面掏出那个画着五毒的罐子。
阿灿看到那个罐子的时候,瞳孔就是一缩。
那是他的本命蛊,怎么会在那个臭小子手里!
“这是你的脏东西?”
周宏义勾勾唇角,指间渐渐发力。
就听咔嚓咔嚓的细响罐子竟是被他徒手捏出了裂缝。
“不要!”
阿灿眼底闪过惊惧,本命蛊在他在,本命蛊死他亡。
那臭小子手里拿着的就是他的命,一旦捏碎了,他也就无了。
周宏义似是很享受这种猫逗耗子的游戏。
指尖的力道松了松,大步过去一只手搭在大祭司的天灵盖上。
瞬间大祭司所有的记忆就全都呈现在他脑海里。
紧接着又是阿灿,读完两人的记忆,周宏义毫不留情的把罐子捏成齑粉,然后掏出个手绢仔细擦了擦手。
许胜利已经看呆了,连哭都忘了。
她实在想不通就是被雷劈了一下,周宏义怎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哥哥。”
慕小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眼神里是满满的崇拜与思念。
她认识的那个亮亮,她天天追在屁股后头的那个亮亮,终于回来了。
“小傻子!”
周宏义轻推了下慕小小的小脑袋。
“别挨老子,热死了。”
“不!”
慕小小拼命搂着周宏义咧着嘴傻笑,就是不松手。
周宏义沉了口气,斜睨着慕小小昂着的小脸。
“鼻涕不准抹到我身上。”
“嗯。”
慕小小乖巧点头,瞬间化做周宏义身上的挂件。
许胜利拍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直到回了趟家再度回来的慕军拍了拍她的肩膀,许胜利才回过神来。
“小小呢?”
许胜利抬手一指,慕军才看到被周宏义抱在怀里的慕小小。
“小小。”
慕军刚要扑上去,周宏义抬手就是一档。
“别吵,她刚睡着。”
“睡,睡着?”
慕军刚要掉出来的眼泪生生憋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眼前的周宏义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可再看看他那张稚嫩的脸颊又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慕军刚想问许胜利这是怎么回事,就看到大蛇和一群狗子围着两个人乌泱泱朝着这边来了。
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司念,男的是个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的苗人小伙子。
慕军和许胜利正要上前,就听周宏义幽幽地道。
“那女人就是个傀儡,肚子里是他们养的蛊,那男的就是他们的族长,一个百年不死的老妖怪。你们看着处理,我先带小小回去睡觉了。”
说罢周宏义抱起慕小小就往家走,连眼皮都没再抬一下。
慕军和许胜利相视一眼,先把两个人捆了个结实。
狗子们见任务完成,也全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只剩大蛇一蛇在风中凌乱。
那它呢?它该上哪去啊!
说好的管饭呢?
它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要不先吃个狗崽子?
大蛇一扭头就看到一蹦一跳往家里跑的小黑,扭着身子就跟了上去。
汪!
别跟着我。我要回家了!
小黑吓的加快速度。
大蛇的速度更快,不远不近跟在它后头。
汪!
小黑调头冲它吠了两声。
这死蛇该不会是想跟着它回家吧。
它可是主子唯一的信号员,这蛇要是去了算怎么回事!
小黑撒了丫子往家跑,所喘嘘嘘冲进院子,就往狗窝里钻。
这一钻却是没钻进去。
睁大狗眼一看,宽敞的狗窝竟是被那条死蛇挤满了。
汪汪汪!
小黑连吠了几声,大蛇窝在狗窝里一动不动。
慕军和许胜利处理完司念和那几个苗人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这一晚上的惊心动魄两个人都累得不轻,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回屋就睡了。
慕小小是半晌午的时候醒的,一睁眼就被周宏义敲了脑门。
“小傻子还是这么能睡!”
慕小小揉着生疼的脑门,这熟悉的感觉让她鼻子一酸,扑进周宏义的怀里,给了他个大大的熊抱。
“哥哥,你,想起来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