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他的二哥显然更介意他成为永兴侯府的世子。
这夜,京城不少勋贵之家都彻夜未眠。
虽说皇帝给淮王冲喜一事并未强制,但这种事情谁会主动站出来?
三日之期一到,若是无人主动,皇帝会不会直接从勋贵子弟中挑一个?
因着这种担忧,不少人都惴惴不安。
直到次日早朝时,文武百官在上朝的路上,听说有人主动请命要嫁给淮王冲喜。
“谁家的儿郎这般……冲动?”一个文官小声嘀咕。
“为了一个淮王妃的身份,祖宗颜面都顾不得了。”永兴侯讥讽道。
“男妻冲喜,我朝可是头一遭。”
“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般深明大义?”
百官早朝要走皇宫正侧的东门入内,因此马车只能停在宫道外,下了马车要走一段路才能到东门口。而此时天色尚未大亮,东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人。
“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文官问道。
“要给淮王冲喜的人,在宫门口跪着呢。”
众人抬眼看去,果然见到宫门口跪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永兴侯府喻君酌,年十六,命里带煞,克父克母,八字极硬。今日特请嫁与淮王为妻,为殿下冲喜,愿殿下早日凯旋。文武百官为证,恳请陛下允准。”
少年今日特意换了一袭红衣,跪在宫门口说出这番话时,颇带着点悲壮。
围观的文武百官中原本还带着些嘲讽的,见了他这般模样也不由动容。淮王到底是为国征战,如今危在旦夕,竟只有这少年愿意站出来。
议论中,渐渐有不少赞许。
唯独永兴侯铁青着脸,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气晕过去。